回到欣然医馆后,我发现李知非也跟着进来了,我回过头来看着他,
“世子,你在这恐怕不方便吧?”
“小路就方便了?”
“小路还是个孩子!”
“小路已经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小路是这家的主人。”
“那我更是这家的主人!”
“你!”
我气结,转身就朝着内室走去,不再理他。
他却跟了上来,站在我面前,道:“怎么了?生气了?”
“世子请自重。”我抬头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他低下头来,与我平视,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自重?如何自重?”
我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忽然伸出手来,轻轻捏了捏我的脸,“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瞪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转身继续朝内室走去。
他却笑了起来,跟在我的身后,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真的有事情要跟你说。”
他见我还是不理他,直接伸出了胳膊,“你看,我受伤了,这可是为你受的伤,你得为我负责啊!”
我本能的看了看他的胳膊,应该是是在救我的时候受的伤。
我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那里确实有一道伤痕,不深,但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伤口周围,皮肤呈现出淡淡的青紫色,显然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的。
我的心突然一紧,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头涌起。他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这一点无疑。可我却因为这个而生气,甚至对他不理不睬。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满是戏谑,但深处却藏着一丝期待。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回应,等我的关心。
我轻轻地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伤口。却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又收了回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先坐下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我转身走向药柜,手在抽屉里翻找着,心跳却莫名地加速。找到药粉和纱布后,我端着托盘走到他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漠而专业:“坐下。”
他顺从地坐下,伸出那只受伤的胳膊,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和调侃:“有劳你了,张大夫。”
我瞪了他一眼,开始小心翼翼地为他清洗伤口。他的皮肤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微微紧绷,但我注意到他并没有皱一下眉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
“痛不痛?”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关心。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痛,有你在,我怎么会痛呢?”
我用力按了一下他的伤口,“痛不痛?”
“啊!痛痛痛!”疼得李知非吱哇乱叫。
“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不敢了不敢了!”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为他处理伤口。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
我再次使劲按了一下他的伤口,“还敢乱看?”
“啊!痛痛痛!我再也不乱看了!”
我这才满意的帮他处理好伤口,处理完之后,我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他。他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我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我处理得不好吗?”
他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不,你处理得很好。我只是……”他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随后他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好奇地问道。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我觉得,你的所作所为,跟你的身份不符,甚至可以说,完全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总感觉你的身份是一个人,而你的行为举止却是另一个人,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我心头一紧,急忙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胡说什么啊!我怎么就不一样了!我一直不都是这样吗!世子,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我先去了,您请便!”
说完我快速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我长舒一口气。坏了!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让他离开,让他无暇思考这些问题,否则早晚让他发现。
想个什么办法好呢?找靖安哥哥?不行!我做不到!还有可能会出岔子。对了,找李知仁啊,我赶紧把他送给我的信物找出来,那块写有仁字的玉佩,他说了,只要我有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去高府找他。
于是,我趁着天黑都睡了,悄悄去了高府。我蹑手蹑脚地穿过夜色中的小巷,心中既紧张又期待。高府的灯火在远处闪烁,仿佛是指引我前行的灯塔。我紧紧握着那块写有“仁”字的玉佩,感受着它冰凉的触感,心中的不安稍微平复了一些。
抵达高府门前,我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然后敲响了府门。不一会儿,一个仆人打开了门,疑惑地看着我,“请问你是?”
我迅速出示了玉佩,“你就说张颜儿有急事求见李知仁公子。”
仆人看到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恭敬地行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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