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祭司。”
地上的沙克俘虏看着老人的样子,眼里的惊恐更加明显,扭动着想要挣扎;另一边的兵蜂同样被束缚着,可身形明显更加灵活,已经悄悄挡在了沙克俘虏的前面,嘴巴开合。
发出的却是“啊,啊”一般空洞漏风的声音。
兵蜂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
沙克俘虏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好似被安抚一般平静了下来。
听到血月祭司的话,巴德还被堵着嘴,脸上则露出了戏谑的讥讽之色,被银月守卫瞥见,随手又给了他屁股一顿揍。
老妇人对身边的一切浑然不觉,只是看向银月守卫的领袖,双手倒扣手背贴紧在胸前行礼道:“布道者想要食物,我们就有了食物;他想要平和,我们就有了平和……现在他想要火,就有人送来了燃油。”
“这一切不正是维彻的旨意吗?”
“祭司说得是。”被称作靡罗的银月守卫赶忙道。
其余的山民也恍然大悟。
还得是血月祭司,一语就堪破了他们的困惑。
何况,既然祭司都这么说了,再反驳岂不是不给她老人家……甚至是整个教派面子?
鲁代被老太婆瞥了一眼,盯得有些发慌,连忙收起了东西躲到路梦的身后,戳戳他的后腰,低声道:“你们这些信徒都这样吗?”
“不总是。”路梦背着手,弹开她的手指,“人总是倾向于用已经抱有的世界观解释一切,有时候这也是一种明智与保护。”
同样,还可以被利用。
这一处矿道空洞,分岔成多条通路:左侧的巷道堆满了碎石,只余下一人宽的缝隙;中间的通道地面平整,墙上还留着工具架;右侧则通向一个陡峭的斜坡,绞盘和滑轮固定在顶部……潮湿的空气里飘荡着铁锈、霉菌以及血腥的气味。
过去矿工们留下的工具散落各处:断裂的铁镐、生锈的铲子、破损的矿灯。
它不出意外是类似山民居所隔离阀一样的存在,无论是抓回来的俘虏还是从外面返回的猎人与守卫,先到达的就是这里。
如果没有指引,根本不知道通往何方。
很有可能面前就是死路,而后方又将其堵死,就只能葬身地底。
因为有了这层缓冲,所以外面发生什么都无所谓。
靡罗是这支银月守卫的头目,但真正的话事人无疑是这位血月祭司了。
血月祭司只靠一番话就打消了众位信徒心中的疑虑,将他们的思绪重新拉回了维彻的正轨,这时心中不免也有些得意。
老妇人耀武扬威一般用她已经有些昏花的眼睛扫过这些外来客,不过令她皱眉的是,这些外人的神色始终相当平淡,好似并不觉得他们维彻有什么了不起的。
‘都是些不敬真理的小子……这样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
血月祭司暗想,同时在心里告罪。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自然界真正的伟大造物与循环……
“把人都带上。”血月祭司一招手,银月守卫开始行动,不是对路梦他们,而是把剩下的俘虏给押了起来,同时还有山民抱起了空洞角落里的那些瓦罐。
守卫让开了其中一条严密把守的入口,通道忽地狭窄,就连两头驮兽并排通过都不太可能,如果换成是路梦的铁牛或者白狼化的小骨,肯定就会被卡死在这里。
“你在后面。”路梦随手掏出了一样东西,丢给了鲁代。
机械师学徒接过一看,是一副沼泽忍者的呼吸面罩。
她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听话地戴上,将一根麻花辫盘好收拢,缀在了队伍的末端。
小骨则有些异常的暴躁。
这回再往里面走,依旧是蜿蜒曲折,可不是向下,甚至还有些朝着地面的方向上爬的意思。
队伍在矿道中缓慢前行,石壁挤压着两侧肩膀,不时有碎石从头顶滑落,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中回荡,与滴水声交织成诡异的节奏,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急促。
岩层偶尔发出低沉的轰鸣,震动传递着大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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