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捂在被子里哭了好一会儿。
才起身洗把脸,又重新化了妆。
化妆期间,她刷到温梨的朋友圈,是她换纱布的照片,照片里女人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照片的背景就是天越湾。
宋栀心脏猛地收缩,纠结一番后,换了条裙子出门打车去天越湾。
她走进玄关时,整个别墅黑漆漆没一点儿人气,半个温梨的影子都没看见。
宋栀有些怀疑两人是不是出去开房庆祝离婚去了。
她上楼推开卧室门,床头小灯开着,沈肆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四周确定没人,只有她一个,宋栀莫名松了口气,过去伸手贴在男人额头上,沈肆猛地抬手扣住宋栀的手腕,他练过防身术,这一下力气大得差点儿把宋栀手腕拽掉。
“抱歉。”沈肆迷迷糊糊确认眼前的女人是宋栀,松开手跟她道歉:“弄疼你了吧。”
“没事。”宋栀收回手,在空中甩了甩。
还好,没断。
男人收手的空歇,她注意到沈肆胳膊上渗血的纱布边缘。露出来的绑带还有她早晨做的标记。
她抿了抿唇,将他的手臂拽住,强行将遮住纱布的衣袖撸上去,忍不住蹙眉。
“你不是伤口发炎了吗,为什么不换药!还有,怎么又流血了。”
“如果流血流死换你回来也是不错的买卖。”
他开口,嗓音带着生病的沙哑,额头抵在她的颈间蹭了蹭,说:“别闹了,回来吧。”
或许是因为发烧,他今晚整个人像只被拔了刺儿的刺猬,声音低沉,又有种莫名的委屈。
她心尖儿软了软,抿唇道:“你不是能把温梨看上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吗,她知道感恩,让她来照顾你多好……唔!”
男人咬她的耳朵一下,滚烫的温度包裹她微凉的耳垂,突如其来的滚烫濡湿刺激得宋栀不受控制颤抖一下,闷哼出口。
“松开我!沈肆!”
沈肆薄唇松开,在她耳边哑声嗤笑:“你是猪吗,她说什么你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