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胀胀走出医院门诊大厅,街道上车水马龙,这也是第一次她对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感到陌生。
深秋的海风又冷又刺骨,等女人反应过来浑身冻僵时,已经是深夜时分,手机开了勿扰模式,有几个沈肆助理的未接电话。
宋栀纠结几分钟要不要打回去,许诸的电话再次打过来,简单问了她在哪里,需不需要去接她回击家。
她礼貌回绝后,在路边招呼出租车回家。
…………
海城北郊的天越湾是寸土寸金的沿海富人区,也是她和沈肆的婚房。
出租车抵达天越湾时,别墅里只亮了一楼客厅沙发旁的落地灯。
宋栀没想到沈肆会在家。
落地灯漾出来的昏暗灯光中,男人轻靠着沙发背,长指静静翻动书页,撩起沙沙声。
似乎在等着她来。
宋栀没过去,径直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昏迷了一下午,现在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里按了一个破风箱,一张嘴,嗓子连疼带哑。
“过来,我们谈谈。”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过来。
女人放下杯子过来,径直掠过男人。
踏上楼梯的第一个台阶,女人顿住脚步,指甲狠狠陷进手心,几秒钟后又缓缓松开。
乖巧应了声:“好”
男人愣了下,不紧不慢摘下眼镜,揉了揉鼻骨,极黑的眸子没有任何逃避,对上她的目光。
“还在生气?”
女人侧眸躲开他的目光,声音闷闷的:“没资格。”
一听语气就是在赌气,男人没有戳破,缓声开口:“温梨生完孩子我会送她出国,不会影响你。”
“等孩子生下来。”男人喉结滚了滚,沉声继续开借口:“你可以做孩子的母亲。”
女人蜷了蜷手指,五脏六腑几乎搅成一团,堵得她喘不过气。
耳畔反反复复回荡着他那句话——可以做孩子的母亲。
“所以我自己不配给沈家生孩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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