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面上飞快流露出一丝嫌弃与厌恶,他根本就不担心她。
他发现她的确好似变了许多,人厉害了,行事风格也更高深莫测,但现在看来……还是有些东西没有改变。
“那便去好好看看吧。”
他掩下的眸色喑冷,她既然想学男人一样“牡丹花下死”,那他又何必劝阻呢?
他应该乐见其成才是。
“南宫玉,依你目前所见,这些人……有留下的必要吗?”她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南宫玉觉得她此时问话的口吻有些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弄不明白。
只隐约感觉倘若他真若随意回答,她可能会做出些什么严重的后果。
“这些事与我无关,你问我作甚?”
“不是你说,要给这些人选择的余地吗?我给过一次了,可他们非得来送死,你莫非想叫我给他们第二次机会?”她问他。
南宫玉一时哑声。
他什么时候……哦,他想起来了,他当时也不过就是……话赶话,就说到那儿了。
这些人的生死与他何干?难不成她杀人,还要叫他也担上一份责任不成?
“既然都给了一次,再给一次又何妨。”他故意说道。
徐山山听了这话,眸色深深地凝注着他,那眼神让南宫玉心跳加速,仿佛那里面有什么危险东西透过虹膜盯注着他,他不自觉地避开了眼睛,无法与其对视。
“亦可。”
——
黎府内有三景被畲渊一众文人雅士称为三绝,一是其园林湖景,二是楼亭砖雕,三是卷帘画廊。
楼阁穿堂的竹篾门帘没有卷起,幽暗的房中显得暗影沉沉,倚在绣楼阑干上一道清雅如歌的身影轻轻拨弄着瑶琴。
拐过西南角便可见一条静谧悠长、绿柳周垂的长廊,这便是人人称赞的卷帘画廊。
一眼望去,只见长廊内曲折多变,且每一面墙体与枋梁上都有着极丰富的彩绘图,一踏入其中,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充满异域绚丽的世界……
上曲伴着,光线穿透琅玕,轻轻挽起了秋的流韵,不知又是谁在那吟唱着前世今生的佛谒。
光剑于银杏叶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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