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为棠家胆敢拒绝他一国王爷。
然而,结果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王爷的厚爱提拔,恕棠家斗胆不敢接受,棠家只是一介生意人,只想本本分分生存,大人物们的纷争我等是万不敢插手,也没这能耐插手,还请王爷能放过棠家。”
三公这么大一把岁数了,却还是佝偻的身躯,恭恭敬敬地伏跪在地,跟陈王恳求磕头。
可若有怜悯之心的人,便不是陈王了。
分明被忤逆怒极,但陈王却仍旧在笑。
他双眼如同两口深不可底的幽潭,冰冷而犀利:“所以……你们棠家这是在回绝本王?”
他们更惶恐了:“请王爷见谅,棠家上下几百口人,我等……冒不起这险啊。”
“本王说过,你们棠家只有两条路可选。”阴恻恻的声音饱含着最后的警告。
三公脸色煞白,手心冒汗,却死撑着一口硬气不肯改口。
“好,好啊,既然你们棠家如此不识好歹,那本王也不必废话了,只望你们今后好、自、为、之。”
陈王领着侍卫,拂袖而去。
大口喘气,三公浑身如过水一样淌着大汗,陈王的皇族气势怒张,当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我们这样选,真的对吗?苟且偷生,怎么也比惹上陈王强吧?”农公突然有些反悔了。
海公却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他咬牙道:“我们棠家在九州经营生意这么些年,也不是软柿子,哪怕是硬碰硬,也不至于不堪一击!”
棠家可不仅仅是行商。
棠家每年笼络了不少官员,借慈善之名培育读书人,且还在私地豢训扈从,从魁武、魁文、魁商中蓄攒出棠家的一支庞大势力。
福公也露出傲气的神态:“没错,他陈王休得小瞧了我棠家!”
——
当日,入夜。
夜黑风高。
“出事了福公,有一批黑衣杀手闯入了望仙谷!他们杀了棠家守卫,正朝着棠家老宅而来!”
翻过高耸的山脊,便是望仙谷,但入谷却非路非梯,而是由一条一条缠绕的栈道,曲折而行,人走于上面,抬头只见一线天。
福公慌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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