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徐阶就是个清流。
徐阶那也一点都不摆大学士的架子,人家不但对他这个还只是监生的弟子满脸的笑意,对俞大猷和卢镗这两个貌似没一点名气的武将也客气得很。
他毫不见外的请三人围着火炉坐下来,就这么陪着他们吃着零食聊着天,时不时还抱起小儿子逗乐一番,浑然就不像个朝廷要员。
曾淳这次来拜访徐阶其实主要还是想问问他这个老奸巨猾的师傅,这一年来他干得如何,有什么地方做得好,有什么地方还需要改进。
这种事情,整个嘉靖朝那还只有徐阶最有发言权,因为人家凭借着老奸巨猾或者说圆滑世故最终斗倒了权倾朝野的严嵩,当上了首辅。
曾淳跟徐阶一家子闲聊了一阵,这才小心的道:“恩师,弟子这一年来稀里糊涂的做了些事,也不知朝堂之上可有人说闲话。”
这意思不是朝堂之上的人怎么说,而是你这个恩师怎么看。
徐阶微微笑道:“伯忠,你属实令人刮目相看啊,圣上都对你赞赏有佳。”
这意思拍嘉靖马屁就对了。
曾淳又小心的问道:“其他人呢,怎么说?”
徐阶还是微微笑道:“听闻你生意做挺大,钱也赚了不少,属实羡煞旁人啊。”
这意思就是他大张旗鼓的赚钱搞得大家都眼红了。
人家眼红了会怎么样呢?
红眼病的人那一般都会没事找事膈应别人,看样子还得搬家,不能直接住东壁堂里面,不然成天被人膈应来膈应去那也挺烦人的。
问题,搬那里去呢?
曾淳想了想,随即抬头看着外面的院子道:“学生在鸣玉坊看上了一个院子,大概也有几十亩大小,那里离西安门近点,家父去宫里也方便一点,学生是早就想搬过去了。”
其实他压根就没去看过什么院子,不过武安侯胡同就在鸣玉坊中间,那边郑维忠肯定很熟,找个这样的院子肯定很容易。
徐阶微微点了点头,又微笑着对俞大猷和卢镗道:“两位将军这会儿官衔都不低了吧?”
呃,这两位官衔的确都不低了,现在他俩挂的都是福建都司都指挥佥事的衔,正三品!
这意思,你也太牛了,带两个正三品的武将做随从,严嵩都没你牛啊,人家告嘉靖那里怎么办?
曾淳正琢磨怎么办呢,一个目光深沉体格清瘦的年轻人突然走进来,拱手躬身道:“恩师,新年大吉。”
这家伙是谁,能这么直接走进来不用通报的,那应该是徐阶很器重的一个弟子。
果然,徐阶立马起身招呼道:“太岳,来了,快,过来坐,伯忠伱还没见过吧?”
太岳?
张居正!
曾淳连忙起身道:“太岳兄,小弟曾淳。”
俞大猷和卢镗那也连忙跟着起身见礼。
说实话,张居正这字号取得都有点狂,这家伙字叔大,号太岳!
徐阶都不好叫他的字,只能叫他的号。
这家伙可是嘉靖朝、隆庆朝、万历朝,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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