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铸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晋升工部郎中,卢镗更没想到,京城会有人会搭救他。
原本他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因为巡抚朱纨都已经饮鸩自尽了,人家还告诉他,首辅夏言都被斩了。
不过,要他承认伙同巡抚朱纨滥杀无辜那是不可能的,要死他也要死得清清白白,他也不想给已经逝去的巡抚朱纨抹黑。
或许,正是因为他这份坚持,让严党对他无可奈何,没法拿到任何证据也没法拿到他招认的供词,想让嘉靖斩杀一个能征善战的将领那真的很难,这点严党也相当清楚。
他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被救出来了。
京城十一二月的天都已经冷得有点吓人了,他却还穿着夏天的单衣,这刚被人从刑部大牢里推出来,他便不由得直打哆嗦。
这天也太冷了。
他在京城举目无亲,怎么回老家去呢?
一般人如果穿着单衣面对刺骨的寒风恐怕都没勇气走出去,卢镗却是无所畏惧,面对随时可能穿透身体的枪炮他都能率军勇往直前,刺骨的寒风又能算得了什么?
卢镗之勇,无人能匹,正是因为他的勇猛,明军才能以血肉之躯击败殖民者的坚船利炮,正是因为他的勇猛,明军才能歼灭殖民者和倭寇联军取得双屿岛大捷。
这刺骨的寒风算什么?
他就这么穿着单衣,面对刺骨的寒风,勇敢的走了出去。
这时候京城都开始下雪了,外面是白茫茫一片,刺得他眼睛都有点生疼,正当他咬牙走出大门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子鸣,快把棉衣披上,别冻着了。”
紧接着,一个壮硕无比的身影便出现在他面前,一件厚重的棉衣顿时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他立马觉得温暖无比,身暖心更暖。
福建口音?
这是金门守御所千户俞大猷!
卢镗不由满脸惊喜道:“志辅,你怎么跑京城来了?”
他跟俞大猷还算是比较熟的,因为俞大猷出任金门守御千户所千户的时候他正好蒙祖荫出任福建镇海卫千户,镇海卫和金门所辖区相邻,他们又都是千户,见面的次数还不少。
后面他升任福建都司都指挥佥事,俞大猷正好又跑到福州上书言事被革职查办,他还请人家喝了顿酒安慰了一番呢。
俞大猷亦是颇有些激动道:“子鸣,当初你那顿酒我一直铭记在心,今天我也请你喝顿酒。”
这时候一個身着裘袍的翩翩公子也走上前来微微笑道:“卢将军受苦了,走,我们去好好喝一顿。”
卢镗顿时满脸懵逼,这位公子他压根就不认识啊!
他忍不住问道:“这位是?”
俞大猷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曾淳曾伯忠,你不知道,伯忠为了救你可是费尽了心思,走吧,我们先上马车再说。”
这曾淳曾伯忠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救我?
卢镗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们上了宽大的马车,这才记起来还没有感谢人家呢,他连忙拱手郑重道:“曾公子,多谢了。”
曾淳微微笑道:“这个不算什么,卢将军,我知道你是难得的忠臣良将,这次着实委屈伱了,你放心,只要跟我们一起,以后你不会再受这种委屈了。”
我们?
卢镗这个懵逼啊,他都不知道曾淳为什么救他,更不知道这个我们是什么意思。
俞大猷见状,连忙解释道:“子鸣,你是不知道伯忠的手段,跟着伯忠保证你平步青云,我们以后有得是机会建功立业。”
这个可能吗?
卢镗闻言,忍不住微微叹息道:“唉,我虽然出来了,但却是革职查办啊,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官复原职呢,怎么建功立业?”
俞大猷却是神神秘秘的道:“子鸣,你知道的,我本也就是个被罢免了的千户,到处碰壁,都没人愿意用我,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就跟在伯忠身边陪他到处瞎转了几个月,现在都已经挂上福建都司都指挥佥事的虚衔了。”
这么厉害的吗?
卢镗实在想不明白,人家为什么这么大的能量,现在的兵部尚书好像不姓曾啊!
他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坐马车上晃荡了好一阵,这才来到一个异常精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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