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从桌子上摸了把匕首塞进袖口,紧靠着门口问道,
“谁?”
“清清啊,是爹爹,你开门,爹有个小事儿跟你商量。”
祝清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祝成如同鬼一般把脸紧贴在门框上,他的面色已经接近死人,腊黄又泛着青光,如果不是祝清心理素质强,怕是都会吓上一跳。
眼前的脸已经严重变形,最明显的是眼晴,眼晴与眼框似乎完全脱离,双眼就像两个坑,深深的陷了下去。
祝成紧紧把着门,讨好般笑着,“清清啊,早上是爹不对,错手打了你,都是那黑膏子害的,清清,爹已经下定决心戒了这黑膏子。”
这话在祝清的记忆里,已经听过不下百遍,甚至到再听这话,都有股生理性的厌恶。
祝清透过门框缝隙,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祝成,目光停留在了他的左手,似乎隐约握着一个斧头。
祝清收回目光,撩了撩耳畔的青丝,柔声道,“是吗?”
祝成见状双眼放光,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当然,清清,这次爹是真的下定决心戒了这黑膏子!到时候你们把我绑起来,实在不行就把手给我剁下去!爹一定能戒掉黑膏子!”
说到这儿,祝成咽了咽口水,“清清,黑膏子只有你和你娘知道在哪儿,清清你再给爹找出来,爹吸一口,爹吸一口肯定戒掉!!”
祝成的目光死死盯着她,似乎在看她是否相信了,同时左手捏紧着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