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小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婧娴眉心蹙起,冷冷反问。
齐楣一时噎住,什么意思?实际上,连她自己也不晓得为何要多此一举。
这些时日的所见所闻,让她升起些了影影绰绰的忧惧。
齐煜像一只盘踞在梁上的毒蛛,似乎在以这间旧庄子为基,暗暗编织一张大网,不知算计了多少人进去。
可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她脑里的那些也只能是猜测,没什么能拿上台面的东西。
陈家小姐又被毒蛛的鲜妍外表深深迷惑,全然不知里面是怎样一副心肠。
此刻她已褪去了方才的和善,正冷冰冰地打量她,好似将她当作一个情敌提防。
齐楣在心中深深叹气,更不敢贸然泄了口风,只得模糊道:
“也许陈家姐姐和大哥接触不深,不知这人只是表面上看着像谦谦君子,待人春风和煦,实则内里……”
“够了。”
黄梨木八角凳摩擦地面,发出一道刺耳的“滋啦”声。
陈婧娴起身,后退两步,与齐楣拉远了距离,语气生冷:
“我与煜哥哥自小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对他的熟悉,会不比旁人深?何须你一个半路进府的‘妹妹’多嘴?”
齐楣正欲出言,陈婧娴已然背过身,将窗户“哗啦”一下推开,复转身向门口迈步,经过她身侧时,眉眼轻拢,透着一股子嫌恶,扔下几句话:
“我当你神神秘秘地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些。我的确心属煜哥哥,这和你又有什么干系?”
“你心里如何想,我不在乎,但别忘了,你是要进宫的人。”
待陈婧娴的身影消失于视线,齐楣仍怔怔地立在原地,嘴角缓缓勾出一个苦笑。
……
是夜,风来雨急。
齐楣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木棱窗被吹得吱呀作响,窗外“啪嗒啪嗒”的雨声,如地府传来的鼓点,总让她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一会儿是一双大手扼住她的脖颈,一会儿又是童年的玩伴,回过头来喊她,却突然掉了脑袋,只剩一截血淋淋的身子……
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