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船,码头却只能租人家洋人的,而且也只能看人家脸色,今年行情好,跑船的累死累活赚了些钱,结果码头的东家却说要涨一倍的租金,要不侬就乖乖把钱交上去,要不侬就去找一块自己的码头,可惜香江所有合适的深水码头全都被占了,而且都攥在洋人的手里!”
“洋人要涨码头的租金?”
“人家要的更多,要的是侬舅舅家船行的股份,这个口子不能开,因为一旦开了,就等于告诉洋人,我的软肋在这里,再过几年,人家故伎重施,估计董家的船行早晚要归怡和集团了!”
三伯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实话,对于这件事情他也很为难。
他以前在怡和洋行当过大班是不假。
但奈何这么多年了,当年的关系也不知道还顶不顶用。
最重要的是,三伯也不看好,董津云和怡和洋行的人拼命。
做生意做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那就只有一个结果,要么你死,要么他死。
“怡和集团,三伯,侬不要告诉我,舅舅,他要收购的是九龙码头?”
“侬也猜到了,就是九龙码头,没有码头,董家的津云航运就是无根之萍,有了码头,才能在香江彻底的立住脚。”
“九龙码头的母公司是怡和集团?”
“不,九龙码头只是怡和集团旗下子公司拥有的一个分公司,在洋人那里,只能算是庞大商业帝国中的一部分,说九牛一毛有点夸张,不过也算不上啥!”
“那舅舅的意思是要在股市上强行收购,要是可以的话,直接去收购九龙码头投资母公司不是更划算!”
“侬到底在想啥?分公司都搞不定,侬还在想母公司的事情。侬晓得九龙码头的母公司是哪家吗?香江置地,中环最大的地主,每年光是租金都不知道抵得上多少国家的外汇了,侬以为是好对付的吗?”
“三伯,这么大的公司,光靠宁波帮是对付不了的吧?要是算上潮汕帮呢?”
“侬还是太年轻,大家根本不是一路人,更何况侬刚刚还抢了人家泰国华侨谢公子的生意,侬以为这笔账就这么算了。”
“我就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