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面的三伯。
两个人就这样跟着余科长一起来到了楼上的办公室。
余科长敲了敲门,随后有人喊他们进去。
“你就是陈青峰同志。”
“领导!我的事情已经讲清楚了,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跟我三伯一点关系都没有……”
“侬晓得个啥?钢笔样子!脑袋出问题了!没有阿拉教侬,侬在北大荒晓得啥子是生意吧!领导,要怪就怪我吧!我从提篮桥出来,看着孩子回不了沪上,家里的口粮也不够吃,就想着干脆做点小生意,一不小心……”
领导笑着看着陈青峰和他的三伯互相顶罪的样子。
然后突然开口劝说道:
“行了,伱们两个就不要互相承担责任了,上面已经下了定论,你们为国家创造了大量的外汇,那是有功之人呀!”
“诶?”
三伯和陈青峰互相对视了一下。陈青峰很快就听明白了,然后扬了扬头,三伯,侬看我说对了吧的表情!
三伯见状却侧过头去,然后继续用谦恭的态度问道:
“领导,倒卖大豆不算投机倒把?”
“不算,那本来就是要出口的,既然外商退货,能够销售出去,就是为国家挽回损失,更何况你们获取的外汇远比那30吨大豆的价值多得多,陈青峰同志,还有陈思渡同志,你们这一次把荔枝销售到海外的经历,对我们沪上外贸总公司来说,很有参考意义……”
“啊……不敢当,不敢当!领导过誉了!”
“对了,老人家,我看过你的档案了,解放前,你还在英国人的怡和洋行工作过?听说楼下老方和你认识,当初你还是这里的经理!”
应当此言一出,三伯原本挺直的腰板,又不由的弯了下去。
这些历史问题,已经让他的后半生受尽了折磨。他实在是不想提起当年的事情了。
“老人家,现在我们沪上外贸总公司这边也在摸索着,重新和外国人做生意,你和你的侄子这么能干,我觉得要不要来我们这里工作?”
“啥子?”
“我请你们来这里做研究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