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暴起发难。
那柄锈迹斑斑的柴刀,刹那间便已架在县令脖子上。
顷刻之间,形势反转!
“陈义士,你在做什么?”
“大胆刁民,快放了县尊大人……”
原本正拼命和几名衙兵周旋的骆秋文,这会儿早已是鼻青脸肿,只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趁众人震惊之际,骆秋文推开身边的衙兵后,便冲到陈二狗身边,气喘吁吁道:“二狗,看紧他,只要这狗……狗官有……有半点轻举妄动,直接抹了他脖子。”
“是,表……太子殿下。”
被劫持的县令,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满脸不敢置信道:“陈义士,本官待你不薄,你……你为何要背叛本官?”
陈二狗闻言,双目赤红的大吼道:“狗官,前年大旱,俺家地里颗粒无收,是你们借秋税的名义,抢走了俺家所有吃的,俺爹俺娘还有俺那只有四岁的妹妹,全都活生生被饿死……”
“要不是俺表哥全家,从牙缝里省下点吃的接济,俺也早就饿死了……”
“你这狗官欠俺家三条人命,俺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又怎么可能帮你?”
在一旁张弓搭箭的骠骑大将军李铁柱,闻言后,亦是咬牙切齿道:“若不是官府不给活路,我们又怎么可能造反?”
跟在李铁柱身边的十来个人,也是纷纷怒斥。
稍稍缓过口气的骆秋文,死死看着县令道:“狗官,我们都是一群没了盼头的疯子,你猜我们临死前,敢不敢把你的头砍下来?”
县令闻言,原本胸有成竹的神色,终于消失一空,有些惊慌道:“你……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只求一条活路,所以你马上让所有人推开,然后护送我们万泽山。”
“你做梦!”县令想也不想便拒绝道:“本官怎么可能与尔等反贼同流合污,尔等想都别想。”
“我们不过区区贱民,能拉一个七品官垫背,值了!”说到这里,骆秋文冷冷道:“二狗,杀了这狗官,然后大家跟这些官兵拼了。”
“好,跟他们拼了!”
陈二狗话一落音,手上便是一紧,眼看县令就要性命不保。
“住手……”
“不要……”
“等等,本官答应你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