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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笙被从柴房带出来的时候,身上的勒痕已经将她的皮肤禁锢到青紫。
半夜药效又发作了一次,她甚至生生拽断了几根麻绳,整个人也如同在水里打捞出来,看不出一丝曾为侧妃的风光。
她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上了来时的马车,封闭车厢内,黯淡的光线照进苏澜笙灰败的双眼。
苏允清没跟着季衍之上马车,她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将木盒塞进季衍之马车里,“帮我保管好,我要去趟城郊。”
“去做什么?”
她晃了晃手中的陶罐,“城郊有座城隍庙,我要在太阳落山之前,把它送过去,三皇子,给我一匹马呗?”
陶罐上的黄符随着她的动作摆动,不难猜出里面藏了什么。
季衍之瞧裴风一眼,裴风立即给苏允清牵出一匹矮马,苏允清拧眉,看向最前方那匹威风凛凛的黑马,她一指,“我要那匹。”
“雷云性子最烈,你恐怕……”
季衍之的话音还未落,苏允清就已利落蹬上了雷云,她姿势十分标准,上马的动作也没有丝毫迟疑。
苏允清执起缰绳,回眸去看他,眼中闪烁着难见的亮色。
远远看去,她一袭黑衣黑发,衣袂飞起如迢迢流水,玄色的衣衫也掩不住此刻明艳的容颜,苏允清整个人笼在澄净的日光里,绝代风华惊艳到乱人呼吸。
季衍之渐深的眸中,清晰倒映出她矫健的身影。
驯马,是苏允清那时的必修课,虽说当代社会的马已经不属于交通工具,可她山门中,还有圈养的马场。
马是极具灵性的动物,能感知人的情绪,亦有超出人类的第六感,而且师父曾经教给过她,马头上有一个重要穴位,只需用手指轻轻一点,不论多么烈性的马,也能瞬间温顺。
不过雷云看起来跟苏允清的五行契合,她翻身上去的时候,雷云除了踢踢前腿之外,并没有别的举动。
她奖励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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