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别还是普遍?”
刘晏思索片刻,欲言又止。
李琩道:“士安但说无妨。”
“是。”刘晏给李琩行了一礼,道:“是普遍。我朝的肆市皆由官府管理,因此市丞虽小,却有对肆市极大的主导权,而我朝对于市丞这些官吏,又缺乏有效的律法约束。”
李琩道:“那你知道太府寺为什么没有考虑这方面的律法吗?”
“这……”刘晏微怔,摇摇头,道:“下官不知。”
这事,究其根源,是因为唐朝的商业虽然发展得不错,但都是依附政治,而封建社会的政治又和上层的喜好紧密相关,上层的喜好又不是一尘不变的,因此很难有持续性的政策。
没有持续性的政策,相关的约束制度就立不起来。
李琩不清楚刘晏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敢说,不过他也不在意,因为刘晏能说到这一步,就已经够了。
因此李琩只是笑了笑,便转移了话题,道:“前面我们说到哪里了?”
刘晏道:“殿下问下官黑市应该清除,还是介入管理。”
李琩道:“你接着说。”
刘晏道:“下官以为,清除不可取。只在州县以上设市,与民不便,除而不尽。介入治理为上策,不过也不必所有地方都介入,只需在集中的地方管控就行,其他的偏远散落之地,不如暂时由他们。”
李琩笑道:“可这有违唐律。”
刘晏本来不打算说的,可是抬头看了一眼李琩,见李琩带着笑容,对他的话很认同,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们不称为肆市就行,可根据其主要交易,另设其名。朝廷也知道这事拦不住,与其任由其野蛮生长,不如换个法子纳入管理。”
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李琩大概了解了刘晏目前的能力,便没有再说,微微一笑后,转而和杨玉环挑起了珠宝。
一行人在店里逗留了半晌后,曹令忠急匆匆的赶来,见到李琩便拜,道:“小人拜见殿下。”
李琩回身,看了一眼曹令忠,只见他二十岁不到的模样,典型的栗特人长相,顾盼之间,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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