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了法子救江卿卿吗?怎么又求到了本宫这里?”
因为垂头的姿势,裴姨娘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闷。
“先前是妾身不对,只要能救出卿卿,就算江侧妃想要妾身的性命,妾身也绝无二话!”
江宓嗤笑一声,脸上堆满冷意和嘲讽。
“你的命?你一个妾室的命也值得本宫亲自动手?”
裴姨娘抬头,把手里的地契举得更高,整个人也向前挪了几步。
“娘娘瞧不上妾身的命,那江家的地契呢?”
“先前您不是同妾身说,只要妾身把江家宅子送给您,您就能帮妾身救出卿卿吗?”
“现在这个承诺可还作数?”
江宓微眯了一下眼睛,眸光犀利。
“把江家的宅子送给我?裴姨娘,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情?”
“本宫是江家嫡女,这栋宅子本就该是本宫的,何来由你送给我一说?”
“裴姨娘,你这些年在江府里的衣食住行,无一不是花费的江家的金银。”
“若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宫不介意帮你重新想起来。”
裴姨娘脸色苍白,晃了晃身子。
这些年她养尊处优,更是在所有人面前刻意强调自己江家主母的身份。
如今江宓一席话,再次当众让她想起那段刻意被遗忘的屈辱记忆。
江宓这话不是提醒,而是警告。
饶是如此,裴姨娘再次朝江宓重重磕下了头。
一下一下,恨不得把头砸进地里。
本就沾染了血迹的灰色地面更是红的发黑。
“只要娘娘同意救出卿卿,妾身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看着裴姨娘这副恨不得豁出命去的架势,江宓的眼眸里充斥着晦涩不明的意味。
直到裴姨娘摇摇欲坠,整个人快要昏死过去之时。
江宓才终于开了口,语气里多了几分似惋惜似恶意的叹息。
“京兆尹大牢里的刑罚你应当也略有耳闻。”
“江卿卿现在,只怕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