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也亮起了烛火。
还没进院门,江宓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欢笑声。
原本准备踏入的脚步顿了顿,她停在原地,认真倾听着屋内毫不掩饰的谈笑,面上也不自觉地露出几分笑意。
真好,母亲留下的这些老人都还活着,就好像母亲也还在。
江宓望向烛火的眼眸一瞬空怔。
“呀,小小姐…娘娘!您怎么站在这里!快些进来!”
房门突然被人从内打开,走出来的刘妈抬眼便瞧见了呆呆站在院门口的江宓。
起初她吓了一跳,还以为王府内进了刺客。
仔细打量片刻,才发现那人原来是自家的小小姐。
不过,现在已经要改口叫侧妃娘娘了。
刘妈快步走到江宓面前,福身行了一礼,随后狠狠瞪了站在江宓身后的粗使婢女。
“怎么不通报一声?天凉让娘娘站在这里,要是生了病怎么办?”
说着,刘妈就要拉着江宓往屋里走。
刘妈的手掌宽厚温暖,让江宓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她面上带着笑意,摇了摇头。
“不怪她们,是我没让她通报。这几日事多,一时没有腾出时间来看望你们,刘妈可还好?”
“托娘娘的福,老奴们一切都好。”
刘妈脸上满是笑容,看向江宓的眼神里更是格外热切。
“本来老奴们是想来到王府的第二日就去您院子里伺候,是王爷说让老奴们先好生将养段时日。”
“王爷待奴婢们极好,您瞧瞧这院子这衣裳,还有这些小丫头,都是王爷亲自吩咐管家给奴婢们安排的。”
“夫人在天之灵,若是瞧见娘娘如今嫁给了把您捧在手心里宠爱的良人,定会无比欣慰。”
刘妈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眶,眼睛里满是感慨。
江宓的眼眶也微微泛红,她强压下心里的酸涩,神色严肃地问了刘妈一个她郁结已久的疑问。
“刘妈妈,我出生那日,你可曾听人说起过我命格不祥,克亲妨友?”
刘妈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认真思考片刻后郑重地摇头,声音里更是带了十足的气愤。
“奴婢从未听老爷和小姐说过小小姐命格不祥之事,也不知为何会传出这等荒谬至极的言论!”
没有说过?
那她这个不祥的命格,难道当真是被人陷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