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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啊,在进入今天的主题前,我得再先问你个问题。”
“你知道这世上最难的事是什么吗?”
“最难得事?”
朱高煦浓眉紧锁,陷入了思考之中。
提刀砍人?
这自己最擅长了,十五岁便弓马娴熟,跟着自己爹上战场。
读书科举?
那帮老学究腐儒混了半辈子搏个虚名也算难?
经商致富?
那群唯利是图的巨商莫说是见了自己爹,哪怕一个小小的知县也够他们点头哈腰,陪尽笑脸了。
半晌,朱高煦还是想不出有什么事是最难得。
“先生,学生愚钝,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是最难的。”
朱高煦老实承认,跟以往破皮无赖,死不认错的嘴脸截然不同。
隔壁的朱棣和纪纲听到齐树春的发问,一时间也陷入沉思。
是啊,世上到底什么事最难?
当皇帝?
朱棣哪怕自负武功文治不弱于前代这些帝皇,可倒真没觉得打下个江山是多难得事。
若是做皇帝有这么难,天下也不会代代轮回,你方唱罢我登场了。
“呵呵,这世上最难的事,既不是从军,也不是经商,”
“当然,也不是读书致仕。”
齐树春微微一笑。
“这世上最难得事,其实是改变一个人的认知,或者说思想!”
见朱高煦一脸茫然的样子,齐树春举了个例子。
“当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文治武功何等宏伟!”
“你现在每逢祭祀节日,还会专门去祭祀他们吗?”
朱高煦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不会!”
“那你现在去乡野之间,哪怕是一所破私塾里,有见过没供奉孔丘的学堂吗?”
齐树春又问道。
“这...还真没有!”
“我老朱...额,老高,这些年随军征战四方,去过我大明不少地方,”
“乡野高堂,只要有读书人的地方,从未见过没挂孔夫子画像的学堂。”
朱高煦回忆了一番,如实答道。
“是了,哪怕是秦皇汉武,诺大功绩,一旦属于他们的时代过去,也只是一抔黄土,无人惦念。”
“但若是能改变他人的思想,引起天下的认同,”
“反倒能千秋万代,与世共存!”
“陛下...这小生...”
隔壁的纪纲听到齐树春的这番回答,登时坐不住了。
好家伙,这跟明面上骂皇帝也不过如此有什么区别?
背地里说说就得了,关键是他面前真有个皇帝啊!
“无妨,继续听他说。”
“咱也想听听他有什么对蒙古人的办法。”
朱棣面上古井无波,示意纪纲安静。
虽然这小生狂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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