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原身的影响,每到下雨天,尤其是这样电闪雷鸣的暴雨天,戈馥心里就会开始烦躁,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走出卧室进入到画室,伴随着灯光的亮起,一张张或是浓烈或是素淡的画作显现了出来。
画室里的画作并不多,大大小小加起来只有十几幅,并不是这八年她就画了这么些,而是更多的,当时为了不让人怀疑而不得不故意降低水平的画作被她收起来了。
——那些不完美的作品,在她看来是羞于展露在世人面前的。
同时,也有那么七八幅画或是被送去参赛,或是参展被人高价买走了。
尽管当初因为现实原因不得不去读临床医学,但对于绘画事业的规划,戈馥却并没有搁浅。
先是自行“学”画,然后再勾搭上隔壁美术学院的梁教授,以出众的绘画天赋吸引对方,引得对方提出收她为徒。之后梁教授又是将业内同行介绍给她,又是推荐她参加各种比赛。开始她说把绘画当成一个爱好,梁教授虽可惜但也没有多劝,后来随着她画出的一幅又一幅高水准作品,以及一次次在各种美术艺术赛事中崭露头角,对方越来越坐不住,开始劝她专心画画。
——如今梁教授在国外,还不知道医闹的事,等他回来,再劝上几句,她就能顺理成章做出决定,从医院辞职,正式踏入画坛了。
回头想想自己那些小心翼翼的筹谋,戈馥都为自己心酸。
上辈子的自己是那样爱憎分明,何曾这般处心积虑?
尤娘过来的时候,戈馥正在画小幅的现场速写,刚好画完最后几笔,她搁下手中的画笔,抬头看了过去。
画室的面积有六百多平米,因此玄关处距离戈馥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尤娘担心身上的潮湿会损坏了那些作品,因此没有立刻进来,而是站在玄关门口,正拿着毛巾擦拭。
“我不是说了不用过来了吗?”戈馥拎起一旁的松节油,动作迅速地将笔洗好,又倒了一点在手上,开始搓揉。
尤娘过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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