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事,也不出声干扰。
但随后发现杨文远突然开始嘴角弯笑,立马意识到杨文远这又是在臆想什么坏主意了。
这笑容,平日里华兰在房里看了,都觉得脸红耳烫。
“哦,哦!没想什么!”
杨文远当即回过神,回了一句。
而后他在心中思量了一会儿,转头朝华兰说道:
“等下次休沐的时候,我去长柏那儿一趟。”
盛紘虽然是要为女儿相看女婿,但他好歹也是一个五品官,也是个做父母的,自然不可能时时陪着一起,最多初次上门时客套见一面。
之后一定都是让长柏和长枫代劳。
而且即便两方人对互相的目的心知肚明,但表面功夫肯定是要做的,所以只会是以谈文论道的名义。
杨某不才,也是个庶吉士。
若是“碰巧”撞上,刚好可以插一嘴!
“啊?去找长柏干什么?”
杨文远自是去看好戏,揭晓谜底的。
不过这话不好与华兰解释,于是随口回道:
“没什么,只是想着都一直是长柏登门我家,我却是少有去长柏那儿做客的。”
“说起来,也是与岳父久未见面了,正好去见见。”
“……”
听了杨文远的“解释”,华兰登时抿了抿嘴角。
她很确定,杨文远这是在敷衍自己!
本来华兰也只是好奇问问,不怎么想细细打听的,但现在一看杨文远的态度……
华兰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等会儿回了屋,得让翠蝉去长青旁边提点几句,免得官人走错了路,误入了什么别的地方。’
杨文远自是不知道华兰的心思,不然必须要抗争两句。
自己只是纯洁地想要去揭晓谜底罢了!
几日后。
杨文远和长柏休沐。
不过虽然想好了要上门,但杨文远倒是没有提前和长柏说自己要登门之事。
而是在旁敲侧击地从长柏这儿打听出,他今日要在府中招待客人的时候,杨文远就深藏功与名了。
这事就是要惊喜才行!
而事实果然不出杨文远的预料。
当他坐着马车到了盛府后,问了门口下人一句,果然就听下人说“今日二哥儿邀了个书生上门,三哥儿也一起作陪。”
杨文远再问“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又得了一句“听主君说是留京备考的举人,以前也未曾见过,只是近日里来的勤快。”
妥了!
杨文远一听便知,这人应当就是文炎敬了。
在盛家里虽不如自家那般随意,但也是轻车熟路了。
所以在杨文远的刻意掩藏行踪下,下人并没有往里通报他已经来了的消息。
因为杨文远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当然,还得有如兰在场,好让她看清文炎敬的真实面目,免得光自己的一面之词抵不过她的“恋爱脑”。
众所周知,恋爱脑一旦发作起来,那可真是什么都能选择性忘记。
所以当事人还是要的。
杨文远悄悄来到启明阁,正好看见里面的长柏、长枫,以及一个年轻样貌的书生正在谈书论道,确定正主在这儿,杨文远当即随手找来了一个女使,问了一句:
“我来时,夫人托我给五姑娘递句话,五姑娘现在在哪儿?”
女使自是认得杨文远这个盛家大姑爷的,同时更是清楚杨文远尊贵的身份,当下也是毫不隐瞒,回道:
“大姑爷,五姐儿现下是在花园里玩乐呢,可是要女婢去喊一声?”
杨文远当即摇头道:
“不,不用,我等会儿让长柏去喊便是。”
说罢,便挥退了女使。
花园在何处杨文远自是知道的,好巧不巧,正是在女眷院子的边缘。
若是有心之下,又装作迷路地撇开了跟着的下人,那确实可以演一出“才子遇佳人”的好戏码。
但自己的身份不好暴露。
不然身份差距如此悬殊之下,就算那文炎敬心里有什么妄念,在自己在侧的情况下,也是不敢显露出来的。
杨文远眼珠子一转溜,当即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长柏兄弟、长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