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宫女正在服侍郭辰泓更衣,他看到安静汝突如其来的举动,伸手轻轻将她扶起,道:“静儿这是在做什么?”
安静汝却不起身,跪着道:“请皇上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郭辰泓愤怒的道:“谁这么大胆,竟敢欺负朕的静儿!”
安静汝哭着道:“皇上,家父是冤枉的,家父并没有贪墨治水款,家父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郭辰泓听了一愣,像是不认识一般仔细的打量起她来,迟疑着问:“你父亲是?”
安静汝恭声道:“奴婢乃罪臣安意明之女安静汝。”
郭辰泓听了一愣,挥手让身边的宫女全部退下,宫女们鱼贯而出,郭辰泓慢慢坐回床上,道:“怎么回事?慢慢跟朕道来!”
安静汝道:“家父本来是薛城县令,薛城发生水灾,家父极力救治,可救灾款却迟迟没到,家父多次讨要,他们都拖着说在路上。如此没想到救灾款没到,水坝竟先被冲塌,就如此家父竟被治了个贪墨之罪,家父如何解释都无人相信,且大家都作证说救灾款已经到位,是家父贪墨了。家父百口莫辩,此事皇上震怒,着将家父押解进京,奴婢也就跟着一起回了京城。”
她顿了顿,想了一下要如何将靖王隐去,才复又开口道:“经过奴婢的不懈努力,奴婢终于将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拿到,请皇上过目。”说着将那本账簿从舞衣中翻找出来,呈递给了皇上。
郭辰泓接过那本账薄只是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就随手放在手边,道:“你抬起头来。”
安静汝轻轻将头抬起,她正好望进了皇上的眼中,那里面闪烁着游弋的光芒,一时是深情款款,一时又是冷漠淡薄,她竟看不出皇上到底会如何。
却见皇上似是想通了什么似地,伸手将她轻轻搀扶起来,和煦的笑着道:“你就是朕的静儿。”
他肯定的说:“你放心,朕绝不会让你父亲受任何冤枉的。”说着拿起那本账簿仔细的查看起来。
刘毅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女孩就能将他经营多年的一切毁于一旦。
皇上此次雷厉风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将涉案人员统统关押起来,很快有些人受不住酷刑的拷打就乖乖招供了。
而刘毅派出去求助的人却处处碰壁,此时墙倒众人推,别说相助了,此时大家避之唯恐不及,有钱你都送不出去。
案情很快就真相大白了,皇上发下去的赈灾款,在还未出京城之前就已经十之去九了,户部、工部相互勾结,将这笔赈灾款瓜分一净,而最大头的就是被刘毅和曹青拿走了。
再经过路上的层层盘剥,到达薛城的时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而不管安意明如何请示要求,他们只用一个拖字诀就将他搞定。
他们就那样眼睁睁看着水坝的溃塌,无视着那些生命的消逝和灾民的流离失所。
他们只顾着自己得到了多少,而真正想要有所作为的安意明却被他们推上了断头台,成了这整件事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