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
渔民信了大半。
南沙方言晦涩难懂,普通人不容易学会。
“那她怎么哭了?”
温玉华眼睛通红,泪水扑簌簌止不住。
“是这样的,生病的是她亲妹妹,她难受。”
新加坡人憨厚一笑,“我们要赶路了,下午还有事情,先走了。”
渔民摆摆手,“走吧走吧。”
温玉华见最后一丝期望落空,忍不住起身。
忽然,男人的手覆上她肚皮,轻轻的,柔柔的,若有若无的力道。
“玉华,这孩子与水有缘分。”
温玉华身体一颤,对上他冷眸。
呼喊,求救化作无声叹息,堵在嗓子眼。
渔船开走了。
她望着那渔民,眼中最后一丝期望落空。
再也不见了,林合川……
傍晚,渔船上了岸。
船长拿着电话,叽里咕噜讲个没完。
周霖远看看表盘,沉着脸,“什么时候能出发?”
“周总您放心,今晚十点之前一定能离开。”新加坡人安慰,道:“船出了点小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周霖远语气不善,“无论如何,今晚必须出发。”
“是,当然,您放心。”
他信誓旦旦地,与船长交流。
“冷吗?”
他与女人说话时,又变了副语气。
海上风大,如今又在沙滩,海风吹拂她发丝,变得凌乱。
温玉华摇头,不说话。
悲伤如同洪水袭来,扫光她身躯心窍,留下狼藉与泪水。
心脏疼得几乎要让她窒息。
此刻,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绝境与窒息。
天高海阔,却生不出开阔心境,只觉得这海天要吞噬她、淹没她。
泪珠一滴一滴落下。
周霖远抹去她眼泪,“出国后,我允许你与朋友通话。”
他承诺,“腹中胎儿我也会当成亲生孩子,他长大后,回国还是如何,我不管。”
这话却让温玉华丝毫都高兴不起来。
她紧紧扣着手指,眼泪模糊视线。
“周总,船来了!”
新加坡人脸色喜悦,“快,快上船!”
周霖远拽着温玉华,“走!”
女人不想走,目光遥望远方,忽地面色大喜。
“林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