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南靖竟然还能集结十万大军这个事情更令箫闻章忧虑。
暖阁里,箫闻章只留了箫琮。
“是选南靖还是南楚?”
面对父皇的询问,箫琮一时也没了往日的激进,这选谁都有可能把北晋陷入死局,“儿臣惶恐。”
“琮儿啊,你知道父皇为何这般急着要议和吗?”箫闻章难得如此缓声。
箫琮浑身一震,摇头,“请父皇赐教。”
“不仅仅是因为南靖国力强盛,还因为这南靖啊,整个皇室宗亲里能战的人多啊……”箫闻章慨叹道。
他似是在忆往昔,“朕和南靖先皇曾在沙场交过手,当时,我还嘲弄他匹夫之勇,没想到,短短数十年,这贺兰隼竟教育出了这么多能力出众的儿子!而我——”
许是念起了几个孩子,废的废、死的死、判的判,只剩箫琮和六皇子,他又怎么可能不急啊。
“是儿臣无能!”箫琮立马跪首道。
箫闻章徐徐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朕的错,朕啊,太自负了。倘若能好好教善你们几个,又怎会如此被动?”
箫琮本就想上场杀敌,听到父皇这般感慨,立马请愿道:“儿臣请求沙场治敌!”
箫闻章唏嘘的看着箫琮,“你不能去。”
“我能打!”箫琮这拧劲脾气倒是一点没改,颇有些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朕不能让社稷出现任何波动!”萧闻章沉沉说道。
萧琮这才第一次意识到父皇真的是老了。
“那父皇的意思是?”萧琮旋即恢复冷凝之色,不过多了几分沉思。
“和亲!让初宜去!她最少能为你解决十年的后顾之忧……”萧闻章若有所思的看向萧琮。这一瞬,纵使是从未想过夺嫡的萧琮也意识到父皇的意思了。
“父皇,您……”萧琮一阵失语。
萧闻章容色沉沉,“如今,朕的膝下只有你和萧琏,只是,萧琏年幼,还无法撑起这北晋之责,护国的重担便只能由你来做,朕才能放心。”
“父皇!!!”萧琮重重一叩。
萧闻章长长舒了口气,这件事,还是早作安排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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