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贯穿伤,伤口处慢慢逸散着的黑白两种颜色地雾气交缠争斗。白色是周时安自身的生气,黑色却不是单纯的鬼气,而是恶鬼的恶意。
听闻冥界鹿角山潜藏着一只恶鬼头领,他日复一日磨自己的尺骨,千百年的恶念就这样汇聚在尺骨的尖锐处,随着刺破敌人的身体,恶意会像毒药一般逐渐腐蚀,直至将对方完全吞噬。
“别,别告诉他,别,别去。”
周时安此时似乎是陷入了梦魇,愁眉不展,尽是哀容,嘴里溢出几句痛苦的呢喃。
周时安鬼差腰牌突然闪烁了一下。
裴祁年若有所思,拉过被子替周时安盖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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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安迷失在了一片迷雾之中,目之所及,一片牛奶般稠密的白色,看不见其他。
她听到肖昱组长在唤她,只是那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
眼前浓雾突然清晰起来,她看到有一个女人在地上扭曲爬行,浑身上下腐臭不堪,也没有一块好肉。她似乎已经没了力气,奋力爬行一点,便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趴在地上剧烈喘息,然后毅然抬起头。继续爬行下一步。
头发杂草一堆,勉强能看出疲惫不堪又坚毅的眼神。
那是周时安自己。
这应该大概一年之前,她被处罚处丢进了第十八层炼狱后,在里面度过了大概一个月,终于从里面爬了出来。
“哎呦我天,你这是去挑粪了?”
声音从此时周时安的身后传来,周时安忍不住颤抖起来,这是肖昱,肖组长的声音。
周时安转头,一个身量不高,身材微胖,脸也圆乎乎的年龄四十一岁的胖子朝这边一路小跑。
“哎呦我天,你这从法正司处罚处离开一个月跑哪里去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肖昱走进了才发现“周时安”的惨状,乍一探查,原本浑厚的一团体内生气只剩下了微弱一丝,魂魄内力都已经在崩溃边缘,唯一的好消息是鬼体强硬了不少,如果没有鬼体支撑,怕是魂牌都碎了。
肖昱急忙将她扶起来,想要把她带回去疗伤。
“周时安”急忙扯住肖昱,“组长,再不说我怕我没机会说······”
旁观的周时安颤抖起来:“别说,别跟肖昱组长说,只要你不说,他就不会死。”
周时安飞扑过去,一穿而过,雾气打散,肖昱和“周时安”都消失不见。
场景一转,回到了驻鬼市办公室,“周时安”昏睡在办公室内的值班床上。
肖昱气得脸色青紫:“处罚处这十几年越发过分,自己手里攒着处罚字典,就把别人当成案板上的鱼肉?动用私刑,还私开了十八层炼狱的通路?”
“十八层炼封锁了近百年,仅仅凭借周时安的片面之词你就相信了?说不准她遇到了什么危险,感觉自己进了十八层炼狱,其实根本就不是真的十八层炼狱呢?十八层炼狱有多骇人,我百年前去参观过,凭借周时安自己是绝对出不来的。”
话音从角落里传出来,那里站了个人,只不过角落昏暗,周时安看不清是谁。
“我看过她的魂牌,她的轨迹消失一个月突然在十八层炼狱出口处出现,如果说这一个月都在十八层里面,便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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