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讲起了公婆的八卦。
尤其是虎鞭汤那段,听得凌季恒都忍不住笑了。
抬手刮了下池兴月的鼻子,嗔道:“调皮!”
池兴月才不在意,眉眼一挑:“谁让爹娘他们暗戳戳使坏。”
凌季恒对此不予置评,因为没有老爹那杯酒,他到现在连口肉汤都喝不上。
这么想来,还该感谢对方。
盯着池兴月那红肿水润的双唇,凌季恒眸光暗了暗,不待对方反应,又亲了上去。
大河村,崔夫人确定崔守庆、崔婉儿睡着之后,跟崔敬忠说起了悄悄话。
“相公,你觉得那个凌季恒怎么样,咱家婉儿要是能嫁给他,也不用在这里遭罪了!
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凌家老爷子的恩情,回报到自家小辈身上,也不过分吧?”
崔敬忠诧异地瞅了夫人一样,摇头:“不成,咱闺女千娇百宠长大,怎可......”
下意识就要说商贾之家配不上,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因为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怕是寻常百姓都不愿意娶,更何况,身家还算清白,日子又过得下去的凌家!
于是话头一转:“瞧他那年纪,怕是已经娶妻了,咱崔家就是再落魄,也没有让女儿当妾的道理!”
崔母叹了口气:“眼瞅着婉儿、守庆年纪大了,咱们当父母的却无能为力。
守庆还好,小伙子晚几年说亲,也不怕被耽搁。可婉儿都十六七了,再不打算,就真嫁不出去了。”
崔敬忠抿了抿唇,没有言语。
说实话,他到现在都没从抄家流放中缓过神来。
想自己一辈子尽忠职守,却突遭变故。圣上连个证据都没有,就把崔家九族流放到了幽州,说不心寒是假的。
旁人可能还盼着起复,他是一点不愿意重回那个污糟地。就是苦了一儿一女,怕是得在当地嫁娶。
崔敬忠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突然想起给自己送菜的周小将军,又摇摇头,觉得此法不可取。
门不当户不对的,崔婉儿不可能嫁进周家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