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血什么味儿呢,池兴月不晓得。不过想也知道,一定是又腥又咸。
可那几个喝马血的人,仿佛没有闻到一般,大口大口地喝着,脸上还露出享受的神情。
池兴月忽然感觉浑身发凉。这副场景,跟丧尸进食有何差别?
其他人见他们喝得那么香,也都跃跃欲试起来。
最后,渴极了的人们一拥而上,扒拉开木桶周围的“丧尸”,将头埋进去,糊得脸和脖子到处都是血。
池兴月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地向后退。
高洪斌似是很喜欢他们这种状态,哈哈哈地大声嘲笑。等人挤得差不多了,才拿鞭子将人抽开:“别抢了,像什么话!”
抬手招呼副手,给流放人员分血。
这玩意儿,没到山穷水尽之时,他们是不碰的。分下去,也能给自己省点水。
至于马,因为天热无法保存,也被切开分了。
几天没吃肉的流放人员感动哭了,眼泪从嘴巴里流出来。
中午休息一个时辰,人们暂时忘记没水的烦恼,从周围林子里寻来枯枝,燃起一个小火堆,将马肉放到火上烤。
无需多久,诱人的香味就飘散到了空中。
不少人等不及熟透,就将马肉吞进肚子里。
凌家人虽然眼巴巴瞅着,却还是等肉变色后,才撕成小块儿,分着吃。
没错,就是撕。
流放犯人不能有武器,凌家人只能用黑乎乎的手,将烤熟的马肉撕成一条一条的。
池兴月看着凌惟远那黑乎乎的大手,对马肉不抱有丝毫幻想。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要。
二房其他人因为吃了牛肉干,也说要把肉留给小辈吃。
于是,凌明跃、凌明浩、凌微微、舒瑞得到了比大人们还多的分量。
小朋友们吃得眉眼含笑,小嘴油汪汪地跟池兴月道谢。池兴月点点头,拉着凌季恒去林子里小解。
“亲爱的,你想吃啥?”池兴月一嘴瓢,就喊出了这个暧昧的称呼。
凌季恒愣了一下,笑了:“馒头吧,没啥味儿,不容易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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