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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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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

    秦焆阳:“我有什么不容易的......”

    说到这他忽然停住,他想起了他的父亲。

    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家,那个时候没有人告诉他父亲去了什么地方。

    大家都说父亲是在为廷尉府办案的时候死了,他不愿相信可他接受了。

    后来他才知道父亲在西蜀道十年,为平定大小锦川立下了最大的功劳。

    所以在这一刻他理解了三奎的意思。

    他不能犯错,他如果犯错的话被免掉官职对不起他的父亲。

    “我不能走。”

    秦焆阳说:“如果我走了的话,下次我还会走。”

    三奎微微皱眉。

    秦焆阳笑了笑:“父亲应该永远都不希望他的儿子,将来是一个知难就退的人。”

    “如果我是一个遇到些可能危害到自己就躲开的人,父亲应该不喜。”

    “我想若他是那样的人,他也不会在西蜀道隐姓埋名十年之久。”

    “如果因为犯错而不能做廷尉父亲一定很生气,但若是知道了我知难就退父亲应该更生气吧。”

    秦焆阳笑着说道:“不要小瞧了我啊三奎哥,虽然我不是无事村出来的可我胆子大的很。”

    三奎也笑了。

    三奎说:“你对无事村可能有什么误解,无事村人的胆子未必就大。”

    秦焆阳:“你猜我信不信无事村的人胆子小?”

    三奎:“你猜也猜不对,无事村的人胆子真的不大......只是傻。”

    秦焆阳因为这句只是傻而微微愣神。

    三奎从他的无事包里摸索出来一把糖放在秦焆阳身边:“高粱饴,吃过了吗?”

    秦焆阳摇了摇头。

    三奎说:“江湖上有句话是说,喝了这碗血酒以后就是歃血为盟的兄弟。”

    他说:“吃了这块高粱饴,以后就是兄弟。”

    秦焆阳剥开一块高粱饴放进嘴里,嚼着嚼着不知道为什么哭了。

    三奎看着这个孩子哭的样子,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小时候的姜头。

    秦焆阳小时候肯定和姜头不一样,可渴望认可的心情一定一样。

    他伸手在秦焆阳的头顶揉了揉,就像姜头小时候,他无数次揉过姜头的头顶一样。

    三奎没有再说什么。

    车厢里变得安静下来。

    秦焆阳吃了那块高粱饴,把剩下的装起来。

    “我很羡慕叶千办。”

    秦焆阳说:“我有兄弟......我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三奎笑了:“有兄弟这种事,从来都不怕晚。”

    秦焆阳嗯了一声,他刚要说话,忽然听到外边又一阵异动。

    三奎一把将秦焆阳按下去,同时一脚踹向旁边的车门。

    两声响几乎同时出现。

    一声巨响是车顶被砸穿,另一声响是三奎踹开车门将秦焆阳推了出去。

    马车轰然碎裂,一块至少几百斤重的大石头正砸在车顶。

    秦焆阳出了车门回身喊:“三奎哥!”

    然后发现三奎就在他身边。

    三奎抬头看着高处。

    秦焆阳有些吃惊,刚刚涌出来的悲伤迅速就被吃惊取代。

    三奎哥怎么会这么快?

    若是论武艺,光明正大的你来我往的交手,以秦焆阳的实力,三奎不能胜之。

    当然要是被三奎这样的人盯上,秦焆阳一辈子都不敢睡个安稳觉。

    此时他们在一条山谷之中,那块巨石就是从峭壁上掉下来的。

    要说是巧合砸的这么准,他们谁能信?

    悬崖上,四个身穿半身甲的武夫分别抱起来一块石头砸下去。

    在马车被击碎的时候,大妹他们也堪堪避开了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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