骼完美的雪腕清凛皓洁,青年男子独特的净润气息浮动于周身,但见他碧眼缓缓一动,“苏姓皇族宗室在月余前已沦亡殆尽,我回归与否、姓苏还是姓朱,又有何可计较的?”
这是不改回苏姓了。
两位侍从应是。
朱卿离打量着他们二人恭顺的姿态,喉间溢出几声笑音,“太子皇弟身边的深书浅卷二位侍从,与你们脉出同宗,他们随太子殉国,你们可会惋惜追忆?”
两名侍从对视一眼,他们太了解面前青年的性情,此时进退维谷,无论怎样回答都会招惹麻烦。他们抑制着不安,不动声色地抱拳行礼,明明泪流不止,却硬是不见半分悲伤意味。
朱卿离微笑,放过了他们。
他离开石座,回身巡视过低矮的山谷平地内排列整齐的方阵,兽类般的甲兵气势压抑着暴烈,只待号令下达,便会撕咬尽一切死敌。
青年眼波如深潭寂水,抬眸遥望灰蒙的雪域云天,“父皇的计划,即将要展开……苏室虽亡,可这天下的新秩序,却势必由苏室后裔所建。”
此时,三国内海,明銮池。
分明孤孑岛屿,何以命名为'池'?
'池',祭池也。
独坐于万境宫殿檐上的老道吐出一口鲜血,望着北斗九星灭掉的天权星方位,他摇摇晃晃着昏厥在宫檐琉璃瓦间,嘴里呢喃着哀声,“卦象被搅乱,天权殒灭,凶星骤起,芸芸众生又该何去何从?”
年迈的更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宫殿之上,将老道推下殿檐。
狂风大作,雷鸣电闪。
暴雨如注,更官站在琉璃瓦边缘,冷漠俯视着不断下坠的老道,声音麻木:“万事万物自有定数,强行窥探天意,怨不得乱象频生。”
……
半月来,骤雨无休地席卷楚地东境,暗紫闪电劈断雷鸣,望帝城邑的围场之内,树木枝叶被雨水浇打的七零八落。
最中心,无遮蔽的露天骑射场内,箭矢穿透长空的破风声响起,携着雨水的羽箭无半分偏差,笔直射入第一面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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