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念此事颇觉巧妙,她单手支颐,哂笑着用折扇挑起身畔小倌的下巴,喟然道:“倒是个姿色不错的美人儿。”
跪坐在地上的男子羞赧一笑,配合着她手中折扇的力度抬起脸庞,抬眼看清坐在大椅上的少女时,他赶忙低下了头。
男子的脸晕染浅粉到耳根,只觉从未感到如今这般自惭形秽过,“下奴哪配在大人面前称美,大人莫要取笑奴了。”
楚令昭随意将衣袖搭在案几一角,姿态懒倦雍容,噙着抹矜雅的笑意幽淡望他,“好孩子,本官与兵宰有些小事相谈,你若留在这里……”
男子两颊更粉,不由自主的格外想要表现的顺从懂事,好讨得面前之人满意。
他小意温柔款款垂首,“奴留在这里会打扰到大人,这样做是不对的。”
少女唇畔笑容风流,如玉般白皙纤细的手指握着折扇,不轻不重拍了拍男子的脸,“真是个乖巧伶俐的孩子,退下罢。”
“下奴遵命。”男子白净的皮肤红了个通透,似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奖励,他眸中闪着薄弱的欣喜,十分听话地退出了雅座。
兵宰坐在一旁,默默看着自己百般交代过的人被三言两语弄走,出声道:“瞧祝史大人这般游刃有余,看来是往日没少游历花丛。”
楚令昭眼尾微挑,“哪里,本官可不及兵宰经验老道,不过是身边有只常需调理的小犬,教导惯了而已。”
兵宰当是少女身边真养了只宠物,并没有多问什么。
楚令昭展开折扇摇了摇,谈起旁坐的这位兵宰的过人之处,“人非圣贤,武将又悍莽,有过失实是再正常不过。只是,令我久久难想通的是,为何兵署悍将的把柄无一遗漏,都能精准被大人查到拿捏在掌中?致使大人空身居兵署最高官职,一无兵权二不善战,却能统管住兵署诸多握有兵马的将领。”
她说着,轻缓一笑,“原来是钓者垂饵而诱鱼,鱼贪食获罪,钓者的刻意诱引却责咎更深。”
说的是方才男人拿小倌给她挖的陷阱了。
大楚不许官员狎伎养倡,若因此被谏官参奏,丢官罢职都是轻的,兵宰却特意安排了这么位倌倡过来……
“兵宰此才,仅待在兵署真是屈就了。”
少女嘲讽起人来,贯来是引风吹火阴阳怪气的恶毒,这话本含着十足谑意,但却见旁坐老兵宰的眸光随着她的话逐渐明亮起来。
男人捋了捋胡须而后抚掌大笑,“祝史真得我心也!”
“大人之心?”楚令昭挑眉,“我倒是难透皮囊而窥'心',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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