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内海中心,明銮池。
万境宫中星河入夜,灯火明明灭灭照映池鱼弄水,草木葱茏,虫鸟犹稀。
之前盛会草草结束后,各国使节都已相继离开,岛上宫殿接连寂静几月,却又在近几日迎来了新的访客。
隶属秦厦的宫苑里,帏帘低垂的水榭处传来缠绵悱恻的丝竹之音。
萧罂正吃着绿柳缠蛇吐蕊衣少年喂的石榴、揽着蓝珠坠月损霜衣少年的细腰、欣赏着粉蝶绕花承露衣少年跳的长袖舞的时候,侍从卷起帏帘,萧靥带着白胡子和灰胡子谏官踏进水榭。
丝竹声渐歇。
瞥见环绕着萧罂的一群色彩缤纷的莺莺燕燕,萧靥习以为常地抬手召来刀卫。
“把他们都带下去,不许再接近公主。”
“是。”刀卫们立即照办。
身边三位温香软玉被带走,水榭的风景都寡淡了不少。
对于萧靥的专横,萧罂颇有微词。
她与萧靥本为双生子,虽是兄妹,但也不过只年长她几刻。萧靥明明自己好色成性收集成堆的美人在府里,却还偏得爱在她这儿端长辈架子,见不得她寻欢作乐。
“车驾原都要进西京了,却又派人唤我过来,反反复复地折腾我好几个月,皇兄可是觉得我空闲很多?”
萧罂捻着颗硕大的南珠在指尖把玩,宽大的袖摆逶迤在地,质问的话都说得妖妖趫趫曲调似的动听。
萧靥盯着她毫不正经的姿态,亦是颇有微词,但他这皇妹油盐不进,贯爱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眼前的场景上演过无数回,可无论他如何应对,下次仍旧不会有什么变化。
他撩袍在软榻上坐了,不再看她一眼,只说起正事:“暗探来报,父帝的血线已出现消退之势……”
颈后血线蔓延至指尖时陷入沉睡,直到血线消失后才会苏醒,是秦厦皇族血脉逃脱不开的诅咒。
来自远古部落的诅咒。
听到这个消息,萧罂眸光微动,抬头望向了青年,“皇兄此次亲来华序,要办之事,一件都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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