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背后所倚仗的势力。但想要让霍家连带着对秦军用兵,却还需要将他们推到更加绝望的境地,逼迫他们出手。”
马儿玩闹着试图去踩霍七掉在地上的那两颗眼珠,许多百姓绕开他们,站在道路之外排队进出着城门,时不时的朝他们远远张望两下。
“对秦军出兵吗……”
将领喃喃,大致明白了她想要做的事情,想必这也是为什么,少女要让他以接手邬城的名义挑衅守卫了。
唯有让霍家认为秦厦触动了自身的利益,才能派私兵不顾一切的奋起反击。
而他们这不足百人的背水一战,也会扭转为霍家十万私兵的背水一战,正是兵法计篇中“怒而挠之”的用兵手段。
只是十万私兵和三十万秦厦虎狼之军差距何等悬殊?
难怪在山间时,少女说她不会动霍家的兵权,原来她根本就没打算让这些私兵活下来。
不过,此法也最是诡谲多变,若把握不好分寸和时机,便是自掘坟墓了……
他望向这座看似风平浪静的城池,“小姐这么做,当真是一步险棋。”
寒风撩起少女鬓角垂落的青丝,楚令昭把玩着掌中锋利的匕首,语调波澜不惊,“百卒之困本就凶险难言,险局行险棋,不得已而为之。”
将领知晓她心中有数,便稍稍安定,不再有他想。
他们说话的功夫,霍家的侍卫便已带人赶了回来。
一位蓄着长长的胡子的男人从后面的轿子里走出,他阴鸷的视线扫过守护在少女身边的骑兵们,然后亲自上前和煦地说道:
“方才是犬子无礼,冒犯了使节,到了邬城便是我霍家的客人,让客人在城门外等了这么久,确实是我们失了礼数。”
“客人?”
楚令昭嗤笑,“这四座城池是白虎王储给秦厦的赠礼,我们身为这些城池的主人,奉命来接手本国的领土,在霍家主眼里,竟变成了客人?”
少女毫不客气地说道,甚至都不曾下马平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