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思微凝。
“……唐临痕!”
她蹙眉,拎起裙摆朝水牢疾步而去。
“但愿他手下的禁军没忘了他,那厮不会真的被关在水牢一整晚罢?”
楚殊吟晨起练完刀法,正要去和其余两国的将领商讨监察问题,万境宫三国权贵云集,若出了事对各国的影响都会很大。
他带人从宫道经过,见到楚令昭略微诧异,笑道:“姐姐怎的落了一身雪?莫不是夜晚迷了路,没回宫苑内?”
楚令昭这会子没空儿理会他的顽笑,匆匆问他:“殊吟,可有人把唐临痕从水牢里放出来了?”
楚殊吟倒是毫不在意,“昨夜黑甲军将那厮扔进水牢后我也没有再过问,这会儿,应当还在水牢里罢。”
“你的意思是那厮被泡了一整夜?”
见他点头,楚令昭瞬间感到头疼。
她再顾不上同楚殊吟讲话,忙找水牢去了。
赶到水牢后,果然见唐临痕神智不清的被浸在里面,好在水牢狭窄,他又生得高大,这才没被淹死。
“快些把他捞上来。”
楚令昭惆怅压了压额角,命一边守着的黑甲军放人。
黑甲军是认得她的,立即依令照办。
这场闹剧持续了一早上,直到唐临痕醒来才算是收场。
此刻给禁军首领的寝宫内,唐家这位桀骜的公子睁开眼第一句话就要拔剑。
“把剑给爷拿过来!老子去宰了楚令昭那个王八羔子!”
“宰了谁?”
明澈的嗓音传来,身姿风雅的美人斜倚在对面的软榻上,捧着手炉懒懒看他。
唐临痕瞬间闭了嘴。
楚唐两大世家素有来往,二人又都是飞扬跋扈的性子,以是从儿时便见面就掐,不闹个天翻地覆便不得安宁。
只是小姑娘狡猾聪慧偏又一肚子坏水,闹十次有九次都是以唐家小爷惨败告终。
多年输着输着,导致唐临痕现在看到楚令昭就下意识的气焰削弱。
经过大清早的鸡飞狗跳,唐临痕心中的伤感稍稍消退,关于苏栩的事也冷静了些。
好一会后,他张口要说什么的时候,禁军却突然神情严肃地走进来。
“首领,华序境内生变,太子殿下昨夜亲自命人烧了胤都郊外的密林,火势蔓延很广,直接引发了山火,探子来报说,除了已经运到泗城的那一批,孙大将军储藏的粮草几乎全部损失。”
“殿下这样,是正式向孙大将军宣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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