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处事,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
为首的男人冷淡出声。
他翻身下马,手中原本隐匿在黑暗之内的方天画戟被火光照亮,粘稠的猩红液体顺着一侧的月牙利刃淌落。
男人身材高大,一张面孔棱角分明,行动矫健而身如狼形,周身还散发着强势威冷的血腥之气,如同荒原落日之下的雄鹰,显然是常年参与杀伐之人。
“孙大公子身为胤都十城的总督,不好好代护国将军掌管封地事宜,擅自回到皇城是何道理?”
楚殊吟冷笑,接过黑甲军奉上的金戈长矛,冷硬的尖锋处在夜幕下沉寂森然,使人望之便生出压抑之感。
男人看到那长矛,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阴狠无比,他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直直顿在地上,厚重的青石板瞬间四分五裂。
“把他们送上来!”男人声音粗犷,恶狠狠命令道。
他身后的胤都士兵们让出一条路,七架宽大的木板车被车夫缓缓推来,其上横七竖八的堆放着还在淌血的尸体,一层层的摞到脏污的板车上。
竟都是被派遣来救火的潜火兵。
“原来是你干的……”一道震惊的话语响起,正是刚刚红了眼圈的那位守城门的卫兵。
他紧紧攥着匕首,猛然冲上前刺向男人。
男人面色不耐烦,将手中长戟一挑,便轻易贯穿了那卫兵的胸膛。
“跳梁小丑。”
他漠然评价,抬起长戟直接将人甩进了旁边的火焰里,旺盛燃烧着的火焰瞬间便吞噬了被丢进去的卫兵。
风沙翻滚,夜幕下烈火不尽,男人的手缓缓接过长戟上粘稠的血液,语气中压抑着愤怒。
“外界皆言皇帝昏迷两月有余,皇城世家大肆弄权,本督奉父命前来皇城探望,可今日方到城门,便见那皇帝领着使臣一派奢靡享乐的去明銮池赴会。而本督的嫡亲兄弟……却在那浩浩荡荡的仪仗车驾离开不久,便被人割下头颅丢入了闹市。”
“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皇帝这手警告玩得好啊!”他怒极反笑,“他是怕我将军府在皇城生事,所以拿本督的亲弟弟来斩首示威!也好啊,本督便替他焚了这满城百姓!焚了这华序皇宫!看看那昏庸的无能皇帝,回来后坐得什么江山!”
“来人!给本督接着烧!”
他话音铿锵有力,好似盛满了悲切愤懑,下一刻,几百位戴着刻有“胤”字头盔的甲兵自两边偏门涌入,手中高举着火把,一辆辆满载火油的木板车跟随着他们向内城行去。
“孙戉!”
楚殊吟周身气息骤然冷冽下来,他握紧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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