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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底许久未见,免不得好一番饮酒叙旧、谈笑嬉闹至深夜。
时近三更,楚令昭命侍女将萧罂带去府内竹园的轩馆休息后,自己则带人回了临疏阁,听袖、浮白两人在两侧提着灯笼引路。
途径明湖湖畔时,看到正在搭建的戏台,听袖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小姐,外面如今都在传言陛下昏迷不醒,说您联合几大世家权臣趁机夺权,您在这个关头召戏班来府里唱戏,是不是……”
楚令昭勾唇,但笑不语。
翌日。
戏班子一早便进了府,萧罂便也不顾宿醉头晕,坐在水榭里听着戏,挑起了貌美伶人。
楚令昭竟也好似未曾听到外界传言一般,陪着她宴饮行乐。
而这一闹就是三天三夜,几组戏班轮换着上演,珍馐美酒接连不断,弦乐歌舞日夜不停,大有不眠不休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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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胡仪河上的画舫二层,萧罂身着印有繁复暗纹的华贵紫衣,神色恹恹的倚在软塌上。
矮几另一侧,容貌殊丽的美人姿态闲适慵懒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笑吟吟道:“这不过才三日,阿罂怎的就玩累了呢?”
萧罂望了望快输掉的棋局,一边转移话题,一边趁少女不注意伸手将棋盘搅乱,“你这哪里是玩乐?分明是在折腾人。”
她扫了眼少女唇角腹黑的弧度,不禁本能地一抖,“只怕是你这厮又要害谁了罢……”
楚令昭吃茶的动作一顿,她轻笑:“瞧阿罂说的,我素来善良得很,如何会害人呢?”
炭炉里燃得正旺的金丝炭发出轻微爆破的声响,朱红画舫沿着河道,一路向东城门平稳行驶着。
萧罂咬了咬唇儿,“西京李将军家,被你弄折腿的那位公子到现在还不能走路呢,还有被你丢进蛇坑的周侍郎、剃了头发的韩都尉、绑到烈马上的蒋伴读、踹进酒池差点儿醉死的宁西王世子……”
萧罂掰着手指正数在兴头上,另一边的楚令昭则险些被茶水呛住,她顺了顺气,不悦地瞥了眼萧罂:“你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萧罂缓缓地剥着葡萄,一双勾魂摄魄的美眸笑弯成了月牙,“我还没见过能这般四处得罪人的姑娘呢,偏偏有紫阳真君在,那些人还不敢报复,真是有趣得很。”
少女面皮上挂不住,嘴硬道:“儿时荒唐罢了。”
画舫内温暖如春,典雅的沉香自博山炉内缓缓弥散开来,恍惚间,倒好似也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令昭……”
萧罂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枚一枚收回棋篓,言语间沉着了几分,似乎是有重要的话要说。
恰在此时,暗卫顺着楼梯上来,在少女身旁悄声说了几句。
楚令昭微微颔首:“知道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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