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陈通政表情未变,微微一笑。
孔御史反应过来,骂骂咧咧。
……
这厢舌战方休,两队整齐的黑甲军便护送着轿辇走来,停轿后,一只素手撩开轿帘,身披绛紫色氅衣的美人款款走下软轿。
正是楚令昭无疑了。
她走过矮案之间的宽道,偏头扫视过宴会上的众多文官,唇角漾开一抹浅笑,“诸位大人,数日不见,可还安好?”
这些官员,或多或少都参与过那日宫门外和儒生一起的声讨。
众人想到被坑杀的三千方士,皆有些怵她,纷纷默契地低头不语。
楚令昭在上首的矮案后坐了,“甘醴。”
甘醴会意,转头吩咐了几句,紧接着,便见九列宫女迈着莲步而来,手中皆捧着一方红漆托盘,托盘上盖着锦布,让人看不出其上摆放的物什。
宫女们将托盘一一呈放到官员面前的矮案上后,便行礼退了下去。
众人见状,好奇地掀开红漆托盘上的锦布,令人震惊的是,托盘上摆放的并非是菜肴糕点等物……而是鸩酒和白绫。
“楚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孔御史一向脾气暴躁,因此怒喝道。
其他官员也不知所措地望向宴会上首,想要知道怎么回事。
在满座质问的目光下,却听那坐于上首的少女泠泠一笑,语调温柔:“孔御史怎的急着问起我来了?近日您带领着诸位大人和门下儒生,可是写了数不清的檄文来骂我,害得我总是茶饭不思,忧心不已的。”
听她说完,众人眼神皆透出些许难以言喻,这女孩小脸白皙饱满,眉宇间舒懒闲适,分明是气色极好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忧思少食的状态?
孔御史讥讽一笑:“陛下如今昏迷不醒,你趁此率奸臣夺权、为祸朝纲,坑杀方士近三千人,如此残忍无道,莫非本官还骂错你了?”
“啧。”楚令昭单手托着下巴,嗓音妩媚堕落:“那这可要如何是好,御史大人带人骂了我,让我很是难过的,诸位也知道,我这人贯来睚眦必报,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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