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也断了。只能知晓与酆城侯派来皇城的次子脱不开干系,顺藤摸瓜一查,又牵连出不少州郡外的另半数势力,根源者并不单一,实在令人头疼。”
楚殊吟垂眸,他虽生于楚家嫡系,但他的父亲早已在他幼时离世,最是无助之时,是叔父将他接到府中,请名家悉心栽培……若是能将谋害叔父之人全数解决,倒也不枉多年所承的厚恩。
只是,根源者不单一的状况下,的确急不来。
他随着楚令昭走进隔壁雅座,楚令昭丢了一本文书给方才行刺的卿客,“带你离开的船已在江岸停靠,拿着这本文书,各地的楚家旁脉任意一支都会收留你。”
卿客拿了文书,感激地行过礼后,立即离开雅座。楚殊吟望了眼那男子的背影,“姐姐就这么放他离开,不怕给人留下把柄?”
楚令昭在地面的尸体旁蹲下,从这位酆城侯次子身上摘下随身玉佩,起身道:“楚家的把柄从来不少,但只要威慑尚在一日,就无人敢拿所谓的把柄作文章。他是为我做事之人,既已做了楚家的棋子,便会受到楚家的庇护,为了'把柄'这等无关痛痒的小风险而杀了他,才是羸弱于敌人的表现。而若当真出现背叛……”
她言语微顿,笑靥雍容,再启声却不掩冷厉,“我能放人,便能再擒人。”
少女多年手握权柄,性情从来骄傲。
“阿姐秉持的强弱观念,似乎透着偏执怪异。”楚殊吟思索着评价。
楚令昭偏头扫了眼他,直接使唤人:“殊吟亲自去趟朔山楼,将这玉佩搁到赌客的雅座里去,埋藏的暗线会在你离开后焚了赌客,以伪自焚之象,你动作快些。”
她说着,便将玉佩递给楚殊吟。
楚殊吟神态微敛,略一欠身,拿了玉佩离开。
雅座中只剩楚令昭一人,她抬步走到窗边,凝望室外灯火辉煌的皇城,本是无边夜色,竟也被这灯火映照的恍如白昼。
她的眸光渐深,瞳仁中戾气一闪而逝,几经辗转,耗费多年竟仍查不清身世之事,如今,连丞相也故去……
一阵马蹄声响起,随即便是急切的脚步与嘈杂声,楚令昭回过神,可脚步已逼近雅座。
楚令昭这些年做事太过张扬,给楚家带来威慑的同时亦在暗处树敌无数,是以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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