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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话 醉相倚·酒后重拾脉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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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死了呢?

    他那么做无非是因他在历经一番又一番的踌躇辗转之后,终于决定做个横心的了断,结束我与他之间这段似孽又似情的孽缘。他无法在最初的时刻当机立断,便在快到最后的时刻狠心退出。但无论怎么说,终究都是他更加狠一点。

    可是,他以为发生过的一切是他一个人说斩断就能够斩断的么?欢愉过的、落寞过的、祈盼过的、无望过的、被伤过的心是说可以就可以平复的么?现下后知后觉最先做了那个决断,希望可以令我就这么云里雾里的过一辈子……早干什么去了!

    虽然论起承受之重,我在这段缘法里所承受着的那些背负,远不及他身上那些负重的十分之一。但这又怪得了谁?还不是他自找的!

    柔软心房随着这个念头的陡起而又一揪痛,我牵回神智,缓缓叹了口气。见安总管倚着一根玉阑干身子打着回旋。微停一下,我顺势扶住他。

    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是时的他已经醉的毫无意识,说是已经成了一滩烂泥也不见得不贴切!才一被我搀着臂弯扶住,整个人就朝着我这边儿重重沉沉的压了下来。

    我一噤,端得能够支撑得了他这般的身躯重量?偏生他已没有任何意识,仍是势头不减的沉沉往我身上倾栽。

    被这力道连推带撞的我有些发懵,更多的是寻不到解决的法门。最后我实在是没了办法,不知是该庆幸四下里没什么眼杂的人、还是该着恼四下里寻不到个可以帮我一把的人!我揽着他的肩膀连带着我自己一起蹲了下去。

    借着大地的依托,我拥揽起安晴天来倒不怎么吃力了。

    他似是因寻到了依托而产生了下意识的依恋,更加深入的往我怀抱里挪了挪身子。

    我无奈,唤他醒来未果、推他又推不得,只得就由着他这般如此。复又十分想慨叹那一句不知已慨叹过多少次的话:他一定是魔,是专门来做弄我的!

    人在醉酒之后吐得不一定都是真言,还有胡言,故而这“酒后吐真言”之说委实不可信。但一个醉了酒的人似乎可以得到最为理所应当的包容,因为无论他多么强势多么内敛,醉酒之后都会变得十分脆弱与不堪一击。

    安大总管他哭倒在我的怀里,借着蒸腾回旋不见退却的那股酒劲儿拿捏,绵绵滔滔的讲述了许多我不曾知道的、他只同我讲过一半的关于他的事情。

    他说谁人一生下来就愿意给人为奴为婢?若不是因了生活所迫潦倒怕了、挨饿挨冻怕了,他与姐姐着实走投无路,也不会一起进宫做了这下贱的差事!

    他说当时年纪小,哪里知道“太监”是个什么意思?只知道宫里给得俸禄多,就进宫净了身。

    他说他在年少时机缘巧合的接济了微服出巡迷路的皇上,皇上感念他那一餐之恩,临别时给了他一块儿雕着龙的玉佩,说“它日若有需要,就到皇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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