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整天都沉浸在这种十分不祥、十分作弄的患得患失里,脉脉心浪逼仄、堵压、积攒、沉淀,沒有一个出处。
入夜则更是难忍难耐,反侧辗转一时又一时,神智始终都那么清醒,恍惚抬眸才发现不知何时天已经破了晓。这缠人的夜终于熬出了头,可我遍寻不到安侍卫。
酌鸢面着我汲汲皇皇沒得顷刻自安的样子,到底被惹得起了烦意,只得十分不耐烦的宽慰我道:“安卿是皇上身边儿甚得宠爱的御前侍卫,竟日守着冷宫像个什么话?他定是有事出去了,即便给我们添置用度也得出去不是?晚上一准儿就回來了!你才这么阵子不见他就急得像热锅蚂蚁一般,也忒是粘他!”
人有时候就欠数落,不被刺激就很难从深深陷入的情绪里很快回神。酌鸢如此有奈沒奈的几句带刺儿的宽慰令我略有安心,可沒过须臾就又陷到了魂不守舍的情态里,并着不祥之感漫溯再漫溯……想走动走动散散心吧,一入眼那成簇的木芙蕖并着石蒜花,就把我这心神搅扰的更加燥乱难安生了!只好又折身绕回去继续原地里踱步折腾。
心神十分不宁的挨到日落西山,我倚着身子背靠垂柳仰头看月,一阵脚步声忽自身后急促响起。
忽生喜念,至此我这一整天都绷紧的心弦才陡然一下变得轻快!笑颜灿然的欢喜转身,心又陡然一沉,笑容僵僵定格在脸上。
來人不是安晴天,而是一个蓝衣蓝裤的小公公。见我昙然转身,忙对我十分匆促的行了个礼。
眸色并着心念一齐黯淡,我抿唇垂眸略略调整,复递了问询目光于他。
他又把身子躬了一躬,吐言的很是平缓小心:“主子,奴才是來帮安大人……给主子传个话的。”
“安晴天?”我黯然的心魂兀地一下被点亮,一急切就喊了这三个字。甫意识到自个失言了,便忙转过话锋急急又问,“你快说,安卿他要你同我传什么话?”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期待与他有关的丝缕消息,又怕他会让这小公公给我传达一些我不愿听到的信息。毕竟安晴天的反复无常于我已是司空见惯的浑闲事,他对我的态度,刚好可同玉蝴蝶传递出的花语一个样子,“若即若离”。
小公公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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