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中途脚底下不利落的被枯枝子绊了一跤,斜斜跌倒。
我发乎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瑨妃娘娘!”紧跑几步把她扶了起來。
她依旧有如失心,并不理会我,自顾自十分疯狂的径自行路。那一份六神无主、心慌心惶,俨然是在逃离一般!
我便沒再多话,因为我似乎可以理解她此时的心情。
她只身一人來到冷宫寻安侍卫,所为的无外乎一个答复。雪妃的一面之词,她要做到落实,她要弄明白搞清楚那一面之词到底的真假与否!眼下看來,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了。
自己的儿子被人耍手段使心机的弄了去,自己却浑然不知,更还屡屡算计与针对、险些害了他的性命;真相一朝浮出水面,作母亲的怎能不百感交集、怎能不失魂落魄?
足音荡逸,我回神转目,见安侍卫稳步行过那些草木花卉,分花拂柳的一路过來。
深深吁下一口气,我走到他身边扬起面靥、柔着语气小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面沉静水,略略一顿:“我只不过告诉了瑨妃她想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并沒过心,随口又问。
“一个真相。”他似乎也不太愿意让我知道的彻底,答的依旧敷衍。
我自觉无趣,也不再问。
我知道那个真相,因我有幸听到了雪妃临死前对容瑨妃说的那句至关重要的话,她说皇长子其实是容瑨妃的儿子。
这个真相雪妃一早就已经说过了,只是容瑨妃不敢去想,既期待确定又害怕确定。她自己一番查探无果后,只得來找安侍卫这个人证确认。
只是这么多年的恩养,又是近似相依为命的恩养与呵护,雪妃对皇长子怎么可能沒有感情呢!雪妃她欺了瞒了这么多年,直到她死时才突然抖搂出來。她诚然不是为了刺激瑨妃的,若不是当时情况紧迫、雪妃急于要瑨妃相救皇长子,只怕这个秘密她至死都不会说,她会带到土里瞒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