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所谓因果循环乃是天道,我深知,却又偏不知这个循环究竟会是一个怎样具体的循环。
直到我也入了这冷宫,直到在冷宫里遇到了那早已淡出视线太久,似乎早已与我沒了牵扯的那位故人,我才似恍然明白了些许这循环的大奥义……种下的因会开出怎样的花,又会结出什么样的果,一切皆有天数注定,半点都是由不得凡人的。只是眼下这个怎么看都是已经落地生根的“果”,当真就是我所合该享有着的最终的“果”么?
在冷宫里,我遇到了公孙酌鸢。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除却先帝那些个妃嫔,供永庆一朝后妃跻身的,权且就只有两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好巧不巧,我的那一处院子里,酌鸢也住着,又似乎这朝也只有我们两位后妃住着。至少我看起來是这样的,至于旁的还有沒有,权且是不知道的。
她是二月那会子进來的,时今已是七月初夏,算起來已不多不少五个多月。
五月不见,酌鸢比往日清瘦许多,但整个人并不沾染颓废病态。她着月白收袖的素色衣衫,发往左侧轻挽一髻,素净脸盘洗的干净,衣襟与发式都是整弄的份位整齐精心。退却那一身儿看似如锦的繁杂浮华,这般细细写春山的一份素净,倒是可看的打紧多了。
我知道,我迟早也会是她这个模样的,心里头便极是从容。但这公孙氏可以说毕竟是赖我一手亲自送进來的,我时今却也自作自受的揭发不成反把自己给送了进來……复面着她,还是尴尬的不小。
极为无意识的这一碰面,四目相对,短时间的愣怔过后,酌鸢倏地一下勾了勾唇:“你也进來了?阮……嗯?”音波冷笑。因隔了这么久,她不确定我时今该是处在一个怎样的份位上,故停顿须臾,只称了一个“阮”字。
我沒有理会她,心里原本是尴尬的,但事到眼前又反倒沒了太多波动。只四下不紧不慢扫了一圈,适才曼声启唇:“本婕妤倒是不曾知道,原來这个去处倒还真是个素雅幽静的得心地儿!”轻快一吁,虽是为了强持那抹骄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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