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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话 危险近、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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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已在不经意间问过他多少次,但每次他都如出一辙的不会告诉我,这次也不例外:“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安侍卫的语气是一贯的敷衍,不待我再问,他皱眉又急急道,“你到底有沒有认真在听我刚才说的话?要过皇长子的抚养权!”心念繁复,他微微摇晃着我的肩膀。

    “我在听!”忙答复他,“但现在果未成熟,还不是时候……”确实还不是时候。我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小婕妤,凌驾在我之上的高份位者众多,我凭什么去跟皇上要皇长子的抚养权?雪妃做昭媛时、做妃时都能叫梅贵妃叱她沒有资格亲自抚养儿子,我比之雪妃又差得太多太多,要到皇长子的抚养权谈何容易?

    经了我这一语,安侍卫也觉自己是心急了些,便默了言声沒有再答话。他皱眉陷入到了另一重我所不能了解的深思之中。

    我亦开始陷入一连串思考,想着雪妃她若能耐得住寂寞,依旧稳扎稳打稳步迎前,撑到将來皇长子继承大统,她必是太后,眼看着便是熬出來了!可她到底还是耐不住寂寞了,这么多年都忍下來撑下來了,偏偏在皇后有孕之后还是沒能再耐得住性子,才封妃沒有几日就这么被人做弄了下去……

    多年的安稳那许是老天感念她的不易,于是看在她还算良善的份儿上怜悯于她、给予她庇护;即便她的孩子其实是……那也是她与容瑨妃之间的恩怨。可时今她为了私心与权势而把手伸向不相干的皇后,于是她由被动的守护变成了如此主动的作恶,便连庇护了她多年的天都不再护她,哪怕她那主动被假以了守护之名……可归根结底的说來,一切一切,还不都是命么!

    是命啊……

    。

    次日夜晚,陛下在御书房里连夜议事,不曾翻任何宫妃的牌子。而我经了雪妃一事,正左右都难以安眠。

    于是叫倾烟去准备热水,我一人权且就着不算浓稠的夜色无聊夜游。

    并沒打算走得太远,可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一路出了锦銮,在错落有致的宫廊甬道间走得远了一些。

    夜风拂面,微熏的轻眯起了眼睛,思绪渐次浓郁开來……

    就在晌午时分,皇后向皇上呈了银身蛇香饼,言是命了长乐宫人仔细找寻,最终陛下隆恩所庇,寻出了这所剩不多的些许。

    皇上赏赐皇后珍馐珠宝无数,赞她一国之母不辞苦心,赞她对皇长子爱如己出……

    最终太医自香饼里取药研方,救了昏迷之中的皇长子。

    一场苦心经营的劫,究竟圈进揽进了谁,又都伤害了谁?到头來走得走、散得散,纷纷乱乱,为一颗心凭白添置许多烦恼苦痛,一切的一切却又都宿命般的回到了最初时的样子……委实做弄的很,做弄的很呐!

    茕然一叹,那悠远神绪又戛然而止!我被眼前情景做弄得一时半会子反应不过來,只觉冷水当头浇下、只觉置身冰窖又似置身火海!

    就在阡陌甬道正前偏侧的两棵垂杨柳间,熟悉的两道人影相会一处……那是兮云,还有……辽王!

    我同她们之间相隔的不远不近,却对彼此都是一个十分尴尬的距离!我可以清楚、又不太细致的看到兮云与辽王眼底飘渺的焦灼与温存,这二人举止亲昵、姿态亲密,兮云一只皓腕被辽王牵着握着在手里、又贴烫在他开阔的心窝前……

    思绪极快复苏,我下意识后退一步,足髁贴着地面的“簌簌”声在永夜沉寂中显得尤其刺耳。

    这不合时宜的尴尬声音明显惊到了她二人,“唰”地齐齐回头,刚好就看到了我。

    我慌得抬袖一把扑灭了手中托着的红烛,转身逃也似的奔回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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