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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话 顾旧回心、晋阮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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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去看皇上,望似平视的目光其实涣涣散散的沒有一个聚焦。且我并不是个擅于掩饰与谋划的女人,到了这么个千钧一发的光景,我根本顾不及去想去思如何为自己解围,如何可使自己全身而退。

    御书房里平静的出奇,便连穿堂风似乎都绕过了这一隅地界不愿闯入。细密呼吸声便显得尤其清楚的很,一缕一缕由细微处直击着整个灵魂……

    “馥美人。”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主位上的皇者稳声启口,“你先退下。”语气平常,沒有别样。

    兮云已跪了小一阵子,无声的沉默最是折磨人,不仅折磨着我,同样也在折磨着她。时今陛下开言发话,对她对我都顿有一种如蒙大赦之感。

    她抬了抬首,有片刻僵滞,旋即垂眉顺目幽幽的应了一声:“是。”聪颖如她,心知皇上沒有言及其它的只叫她退下,又独留了我,便一定不会对我有太严酷的苛责。

    这一点我也明白,所以在兮云起了身子从我身边莲步退出去的时候,我不动声色的慢慢舒缓了提着的一口急气。

    原本就静谧的内室因了兮云的离开,那萧索空旷之感变得更为明显。若不是已迈入早春的时令,这般寂寥的氛围实会冻煞了人的身子和灵魂的。

    我颔首垂目,耳畔听得一阵衣袂摩擦接踵的质朴感,旋即又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明白是皇上起身向我走过來。念头才明朗,下颚便忽地被一个不温柔也不跋扈的力道捏着挑起來。

    蒙了雾气的双眸只好这么毫无屏障的与他直面,我头脑一懵,唇兮微张。

    这个姿态兴许有几分楚楚,而女人融化男人一颗心的最直接的方法往往就是极致柔弱……他捏着我下颚的素指依稀又轻了几分力,而面目神态是专属于王者的威仪凛凛:“为什么,要私去恩露殿做文章,嗯?”音腔上挑的不高,原本松弛的力道旋即又猛地收紧,“朕最不喜欢看到愚蠢的凯越。”

    一字一句,他吐口的极慢极慢,这样慢吞的语速昭著着他心底的气焰。

    我明白我这一次是触了逆鳞,但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只有硬着头皮直面下去了!唇兮一咬又松弛,横心定住慌乱芜杂到就要哭出來的神,忽地急才闪过:“因为妾身……因为妾身太想念陛下!”语气发尖,颤颤的,言完就真的哭了出來。

    天知道我这话言的是真是假,也只有天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我的眼泪肯定是真的,那是不甘与不忿,那是被他霸道凛冽的威严给吓的……

    忽地一个力道的抽离,并着又一个力道不容抗拒的于腰身间匡扶,我在不明所以时已重新站了起來,因久跪、加之又不是我自己自主意识的站起身子,到底还是沒有站稳的脚下发软。

    我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借着皇上的臂弯重把身子站好,又蓦然惊觉是皇上把我从地上给拽起來的。忙颔首告罪。

    他威严的语气忽而有了些缓和:“罢了。以爱之名,朕又怎么好怪罪你呢!”

    他的话让我又松一口气,倏然又发现我搭在他手臂上的柔荑沒有移开,忙不迭意欲抽离,就不想被他发觉了我的动机一把反握住。

    他以掌心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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