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只剩下一派,那么先前结为共盟的宫妃们,便又会各自为营再起新斗,日子便又不太平起來!她们大抵也都想谋一安生,也乐得维系当前这种可以持平的局面。
如此,酌鸢这计谋又怎么可能会实现?
事态繁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呐……
如此看來我是该更加憎恨酌鸢一点。只是无论她算计的是我还是利用的是我、亦或是对我使尽了她的算计与利用,时至如今又都还有什么关系呢?横竖她已进了冷宫,我是胜了,远远的胜出了她不止一筹。
命格中事从來做弄,看似沒有规律,又似乎有着规律……但兜兜转转,说白了也全是注定!
。
怀着十分复杂、厚重的心情一路往外走,才出了冷宫正门便“腾”地一下一个陡惊!旋即又稳稳神态,才看清眼前赫然出现的是筠才人。
这么个活生生的人无声无息的立在门边,任是谁也免不得一个大骇!我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她却只是对我点了一下头算是行了礼。
这个礼仪较之她素常见我时那些颇为讲究的行礼,实在太简略。但我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沒想太多,只念着毕竟是在冷宫,礼仪从简也能说得过去:“筠才人也是來看韶美人的?”我驻足站定,侧了侧首莞尔随意的问。
她扬了一笑,这笑颜在明媚阳光下显得很是活泼生趣:“那莫不然,阮舞涓觉得还能是來散步的?”
“……”我一下语塞。
她这话儿听在耳里实在实在是……说不上哪里难受,总之就是不舒服,像带着一根根软刺,又斑斑驳驳的盘曲错落着许多逆鳞。
心念流转,我眯眸将目光微微冷凝着定格在筠才人面靥间,恍见眼下的她与往常似乎不太一样。
先前筠才人每每在我面前,从來都温顺柔顺的很,我初初显露的凌厉气场总能把她压倒,她也安于这种类似于对我的倚靠。
然而现下,她这双春光明媚的瞳眸分明清朗如顾,可于清朗中又好似夹带了些许不屑与薄诮。这神情……这神情不是她每每提起酌鸢时惯有的神色么?怎么时今她对我竟也如此不公了起來!
就在这一瞬,我突然有种达到某种共同的目的之后,便被人一脚利落的踹开,类似于狡兔死、走狗烹的震撼感……
“呦,阮舞涓这是要回去了?”又软软一嗓子,不知是不是我自己心理的作用,这筠才人忽地让我觉得她在言话时分明眉飞色舞,“那妾身便恭送了。”旋即欠了欠身。
虽然这一欠身多少有些慵慵懒散,但比起她先前那些个做派,也就这一欠身礼还能称得上是有模有样!
恰似惊雷灌于灵台,顿然惊觉,公孙酌鸢眼下已被我送进了冷宫,那么筠才人对我的态度自然也不再会与先前一样了!
一直一直,都是我太大看了我自己,呵……我是被她一向表现出的那份恭顺给捧上了天、给冲昏了头脑!现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原不过只是个舞涓啊,只比她这个才人高出了一品而已!若论份位,我决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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