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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话 识破心计·暗酿新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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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炉里熏着的宫香早已熄灭,只剩暖炉中袅袅飘飘的取暖红炭块儿。

    酌鸢这才懒懒儿的扫我一眼,语气绵软孱弱的厉害,然那鬓角眉梢天成一种不羁却沒打算敛去:“妾身病着,有失远迎……阮舞涓该不会怨怪我吧?”才落言,便见她嘤嘤起了一阵急咳,她忙以手中帕子掩着唇畔细细平复。

    无论神采还是姿态,这公孙酌鸢她确实是病的厉害,难不成小宫女口里的话儿并无虚假?我面色未变,心下暗忖……不可能,即便酌鸢这身病症委实是真,这其中也不见得就沒有什么正在施行、亦或者有待施行的“见不得人”处!

    才这么暗转心思,一阵穿堂风顺帘幕撩拨着灌溉进來,我忽嗅到一股与室内芬芳不太相符的怪异味道。蹙眉细闻,这味道有些酸霉;再一辗转,便渐辨出似是有些发酵的药汤的味道……

    药汤……

    脑海霍然一下,我登地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也顾不得去看酌鸢面儿上反应,兀地起身自顾自顺那气味一路找寻。

    “不必了!”不想酌鸢竟主动扬起一嗓子止了我的动作。

    我下意识回身,见她孱如金纸的面孔分明昂扬了浅淡暗嘲讽,虚白唇畔周匝一抹讥诮:“诚如你所料,那东西就倒在了花盆里。”

    这话儿她言的一点儿都不抽丝剥茧,随意的似乎只是一句平淡简约的家常闲言。

    我了然,心知酌鸢这病是真,但她每次都只把药往花盆里倒掉,隔几日便换一次。她沒想到我会突然过來,今儿个不期然便疏忽了……

    眸色沉淀,我甫收了面上和煦,漠了神色略带喝叱:“韶美人倒是甚爱惜自个这身子……未有一次喝下药石,适才导致这病经久都不见好!”鼻息冷哼,抬眸已浮展了些斑驳的鄙夷与藐视,“你是故意的!”语气压低,却因掺着凌人气势而愈发的显狠了!

    她欲重蹈覆辙,试图以身体的孱弱來换回皇上的注意,从而伺机挽回皇上早已游离不再的一颗心!这一次,她下了真正的血本,不再装腔作势,而是当真开始糟蹋、作践自己的身子……公孙酌鸢居然也是个如此决绝的人!她这么近乎疯狂的对待自己,只不知道又是梅贵妃的授意、还是她根本就是自己所愿?

    “你总算是聪明了一次。”她怀着极恣意的语调慢悠悠启口,病态的面靥间那一双美目流转的愈发动人生怜,“对。”供认不讳,“我就是故意的!”银牙犀齿“咯咯”瑟瑟,她反唇相讥。

    尚不待我心绪转几个圈,便见她复而一挑眉弯,旋即字句冲人:“你以为后宫之中恨你霍扶摇的人便只有我一个么!你以为看你不顺眼的便只是梅贵妃么!你以为皇后瑨妃她们便当真是跟你交心的?你以为……”于此忽地放慢了语调,柳眉愈挑;下一刻,眸色与声息具扯了乖张喧嚣,“你以为,你的馥姐姐便沒有存了旁的心思,便不曾想着有朝一日算计于你、取代于你?”

    她一席话句句逼仄,做弄的我无数言语咽在喉头,我答不出话。

    只好眼见着她眉飞色舞,言语字句带刺、直白的不客气:“皇上他是天子,他是这宫里边儿所有女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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