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了后宫绵里藏针的诸多伎俩、许多琐碎,这事儿说白了也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皇上训斥了荣妃几句,并罚她于自己寝宫之中禁足一月。
有人做了胜者、便自然也会有人吃下哑巴亏。荣妃、酌鸢于我这里前前后后的都吃了瘪,梅贵妃一派加注在我身上的怨气、亦或者说加注在皇后这边儿的愤恨之气便愈发的浓盛。我自知,往后时日会远比现下要更加的坎坷难过……
经了两遭风波,许是我柔弱单纯的表象唤起了一个男人最天然莫逆的保护欲望,自此之后,皇上更加疼惜于我,我所身受圣宠也日益愈盛。经久以持,竟成为西辽后宫继梅贵妃后又一常获圣眷的天子嫔御。
。
当晚,皇上只是拥着我一并在慕虞苑里用了晚膳,却并不曾留宿。按着以往惯例,他今日去了皇后那里陪伴皇后。
送走圣驾之后,便命宫婢烧了热水准备歇下了。
于是寥寥沐浴一番,后换了宽松雪纺大褶子睡裙。浮跃于天幕的梨花月有些晃眼,大刺刺的搅扰的我睡意却难聚。
又或许是感染了繁冗不堪的心绪,我心里难过,倚着床头恍惚了神情,目色含泪。
倾烟素來贴己,察觉了我神采里的异样,便借了送玫瑰茶的便利來软语宽慰我:“舞涓,奴婢虽然不才,却只知道身为后宫女眷,此生此世莫大荣耀便是能得皇上的心。时今陛下如此疼爱舞涓,这莫不是后宫诸位主子所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祈盼着的!您又何意愁颜呢?”
我的心思并不在这里,反应难免漠然了些。缓缓儿转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凉色目光与唇畔一抹冷意倒也相合:“想不到有朝一日,我霍扶摇也竟然会做出这些不齿之事來!”淡淡的,煞是嘲讽,煞是哀伤。
圣宠我不稀罕,因我不曾上心,便又如何会伤心?因那所谓“疼惜”所谓“爱意”原也不过都是假象,这宫里的妃嫔大抵也都如我一般与皇上有过好时光,正因如此,所以她们才迟迟不能释然,迟迟都放得不下,那我又为何还要重蹈覆辙的去上心?
但人可以骄傲,日子却还得过!宫里的生活从來就容不下真正的高洁与善良;学不会在浑水里生存,所等待自己的那条前路便是通往炼狱的死亡之路……虽然活着,也与身处地狱沒甚不同!呵。
倾烟识得我话里意思,默然片刻,抬了眸子语气温润:“舞涓只是自保,沒有错处。”又漠然如我。
心里明白,她所经受的熏陶、礼教,从來都与我不同。毕竟在我不曾进宫之前,我也有过一段顺心随意的简单生活,而她不曾。
“况且舞涓善良,偶然一两次手段那是不可避免的。”她边思量着,“不然会被欺负的抬不起头來。”
“呵。”微微苦笑低回在我唇齿间,不觉舒展了颦蹙的眉心,旋即复落一叹,“善良的人才最可怕。”我摇首微微,软眸浮笼了茕哀自嘲,“正是因了我平日素來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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