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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话 荣妃施威·扶摇设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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褶子抚弄平整。不多时果听悬在进深当口的那道帘幕“唰拉”一挑,簇锦引着荣妃进了内室來:“舞涓。”垂眉敛眸行了一礼后,便被荣妃摆手推到了身后。

    这位荣妃娘娘才甫与我见面便是这么一出气盛的模样、好大的架子!即便她已身居妃位,却不遣人喊话通报便大刺刺的进來,于情于理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但我又怎敢去追究她的不合时宜?自然连忙欠身行礼:“锦銮阮舞涓给荣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康泰!”

    荣妃与韶美人的关系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酌鸢是梅妃一宫的,处处与我针锋相对也大抵的是受了梅妃的提点,御花园里我叫她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她自然少不得跑到梅妃苑里去诉苦一场,顺便着添油加醋将我愈发摸黑。梅妃本就恨我,自是要帮韶美人在我这里出一口恶气!但梅妃位居贵妃,不好为一美人强找舞涓出头;如是,想來便要荣妃过來对我加以苛责、加以作难的。

    “免了!”荣妃沒有过多晾着我,淡淡启口免了我的礼。

    我不敢怠慢,忙道了谢将身起來。

    抬眸时正正当当的入目了眼前的荣妃,她看上去大抵与容瑨妃的年岁差不太多,三十左右的样子。

    见她梳望仙九鬟髻,发髻正中蕊处簪一圈黑白相间珍珠璎珞,盘曲后堆的碎发其间与偏下处点五根孔雀羽形翡翠小梳篦;耳垂莲台托水滴金银小钉;前额光洁,双目、眉弯因被朱砂笔勾勒的狭长入鬓而看不出原本的形状;圆鼻缯唇;脂粉香气随了风的忽高忽低而时浓时淡;涂抹雪白的直挺脖颈,坠一根银链串红玛瑙芍药花的链圈。

    身着缕金挑线撒大落宝相花的霞彩千色曳地裙,肩披橘绫子禧蘼玉蓉砇瓈衫,束腰处一条桃红并鹅黄色的绣刻丝瑞双鸾绦。

    这般呼之欲出的雍容华贵在她身上演绎了个尽致,真真是太妥帖着她一个“荣”字的封号!富贵荣华、锦绣珠光。

    这间隙,荣妃已侧目对侍立于彼的簇锦、及送走兮云便忙不迭进來的倾烟递了颜色,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一瞥神光,那里边儿满是声色不动的凛凛寒凉。她将她们遣退。

    倾烟、簇锦自是解过了荣妃的意思,簇锦踌躇不觉,脚下足步迟迟不见动。倾烟到底比她大胆,颦眉顾了我一眼,亦沒有动。

    我以目光示意她不会有事,她这才略安了心智的拉了簇锦施礼退下。

    周匝又是一团空寂,余下我与荣妃咫尺而立、双目相视。

    她不说话,只是凝起双目在我身上细细流转,那有些贴近刀锋剑刃的锋利目光,与方才初次入内时尚有顾及的神态十分不同,这目光只让人觉得发冷,分明游弋、却偏又仿似定格不动,似乎她要用两道利剑把我看得通透、把我刺穿刺死!

    “不知荣妃娘娘亲临慕虞,可有何指教?”我不喜欢这种如坠冰窖的凛冽寒意,略错了错目光,权且先开了口。

    荣妃似乎就是在等我先开言,但我的言语又似乎并沒有让她十分满意:“本宫有何‘指教’,舞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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