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眼见了我昨个对荣妃的凌厉,知我位居舞涓后变得不同往昔的好脾气,算准了要看我怒不可遏却偏又奈何她不得的小模样么!呵……
若说沒有愠恼,那决计是骗人的。但她也未免太小看了我,我扶摇的火气若当真如斯之大,也断然不会有今日了!
“无妨呢。”唇畔小扯一道温弧,我柔然一笑,“韶美人你也是不太小心,只是下次啊……”边迎她那边儿小步凑过去,自她宫人手中亦是将她那画像接了过來展在指间,“可莫要再这般的不小心了。不好呢。”于此,擒住画卷的手指微微发狠,才想将她那画像也撕破了示威,便在这时兀地一下记起了昨日安侍卫对我说过的话儿。心知皇上必定会过來,先不说惊艳与否,若是让皇上就这么看到我与酌鸢因小事起冲突……白白惹了无端之事出來,终归是不好的。
抬眸顾去,见酌鸢唇畔浅笑有些僵硬,眸光静然落在我执画卷的指间,在提着气待我下一步动作为何。
因念及了不想惹事情,那才起的一股几欲震慑的冲动,重被我按捺、压制着回落往了心底。我莞尔淡淡,紧到泛白的指尖重新变得舒缓:“我那画儿原就不及美人这幅,美人儿出落的本就可心悦目的很,莫不是这个理儿么?”
主位之上落着的皇后浅然一笑:“阮舞涓这张嘴儿怎么越來越甜了!倒还有了些腻人的样子。”
她的语气很和蔼温存,是为了打破可能发生的不必要尴尬而刻意为之,我心谙。便勾了弧度一笑谦和。
酌鸢自觉无趣,又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颔了颔首,沒了言语。
这时忽听公公尖锐高扬的一嗓:“皇上驾到----”
我心甫震,旋即便忙与众人一道转身往亭外迎着去行礼。
陛下着一席灿金色短袍、外罩墨狐走龙披风,一步步阔行着,绾发间簪着的串珠白玉簪两边的流苏便跟着曳曳摆动,搭配着那样一双温和可亲又不动声色的龙眸,整个人显威严之余又多一丝灵动,更添莫名别样的魅惑好风骨。
“都在呢?”他略诧,听口气该是并不知晓皇后相邀宫妃小聚一事。旋即爽朗的笑笑,抬手又道,“免礼吧!”同时很随心的亦往小亭中走。在途径我身边时侧目相顾,顺势牵住了我缠一层臂钏丝绦的小臂,便这么风光霁月的将我带入了小亭中去。
心跳“噗通”一个鱼跃,我有些娇羞与心虚。慌乱中匆匆浅顾了应声起身一并跟着进來的众人一圈,见皇后面上依旧噙着适度温婉的笑,容瑨妃微笑之余似有一些别样的宽慰,而梅贵妃早已黑了一张面目。
梅妃性子烈,有时犹如密林里猝起的一把火,妖娆灼灼的带着盖地铺天的浩汤(shang)势头,喜怒哀乐只要不是刻意筹谋便多会行露于色,从不会收敛按捺!这样一个女子……不得不承认,其实在我心底深处,我是敬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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