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内敛,故方才并无被我察觉。
小公公最先对我做了一个礼,旋即让让身子,将自己身后那不缓不急的一人让到了前方來,又对他行了一礼,也不待我发话,便自顾自退了下去。
我却沒有心思怪罪那小太监对我的失礼,也决计不会去怪罪他,因为……
清灵灵的目光落在这与我咫尺相隔的人的面上,那熟悉的眉熟悉的目,那朝思暮想深深眷恋着的梦寐里才能相会的人儿呵!
他不在时,我还不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这份相思意,生活中太多纷杂琐碎磨灭了我的情爱神思,工于心计的应付便是对一颗心最好的麻木;然而当这颗心它沉寂下來,当这个人儿重又立在我的面前,一眼已足矣诠释与含概许多深情浓意,方知爱意苦……
夜风起,吹散了袅袅烛烟与熏香雾霭的同时,也自他身上拂來一脉淡淡的似薄荷味道的体香,这熟悉的气息顿然使我迷恋,眼泪便在这一时泛漾出來。
依然不言语,依然沒有动。
借月夜的华彩,见他沉静冷睿的面目忽而一颤,薄唇抽.搐,那视角刚好可以将我眸中的泪光辉映晶耀,刚好可以让他那么清晰的便入目看到。
又须臾,他抬步迎我一路走來,在半米开外的地方停住。
这个距离已经很近,以至他抬起手臂便可以碰触到我的面靥。我目色茕然含怨,不知是在怨他这张让我不能自持的脸,还是在怨皇上无情如斯的将我禁足宫苑;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他似想为我拭去眸中泪痕,却又在即将碰触到我一双眉目的咫尺处僵停住。须臾之久,他就那么在当空里缓缓的握了握拳,发着狠的猛一收拳心,似在做某种极困难的抉择,即便面上再淡然,抿紧的薄唇还是掩盖不了他心底的痛苦压抑。旋即又猛地一垂,那臂弯在身侧垂了下去。
我突然就很想笑,又不知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事实上我是哭了、却也笑了。这一定很难看。
即便不刻意去想去承认,还是蓦然发现,我仍然还爱着他……
安大哥,你要我如何是好?你要我把你如何是好呢?
我哭一百次,只是想让你心疼我一次。你要我在心底里如何,如何留出一个位子來把你安置?到底要安置在哪里才可以妥帖?到底……
心底的纠葛直接显现在了面上,稀薄的空气将我嘤嘤哽咽绵展的低低四起。
只是觉得一个身子都是沒有倚靠的,浮萍若我、我若一粟。
突然,绵软腰身被人骤地一个收束,我已稳稳被箍入了一泓似火的温暖里!
心下骤惊,水里火里迷迷蒙蒙难以明白,定神时方惶然惊觉自己是被安侍卫给揽进了怀里!
他竟然,他竟然会……
他的胸膛是那么的开阔厚实,便仿佛冬日里温暖的棉被紧密的包裹着我玲珑的身子。那好闻的薄荷体香安然了我的心魄、承载了我彼时全部的情思、也融化了我的灵魂……我突然好依赖这个怀抱,这个合该一早便享有的怀抱,这久违的温情。
这是他第一次抱我,第一次在有情识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抱我。
我从不敢想象他会有如此主动的一日,他的为人太寡淡,他的拥抱于我只是奢求……
满怀情念并着对于境地的含怨无处诉,而开始起的潦草,开始再难以架却。我伏在他肩头紧密抽泣,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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