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我同为才人,摆得什么臭架子!自以为是的粗鄙不堪的东西!”
她冷不丁拉下了语气与面色,这转变是突兀的,沒防就也把我心里头那通火气给勾了起來。
分明是她几次三番同我为难不说,眼下这事儿也是她一大早泼妇般的來我苑里撒泼,现下又反对我横眉冷目的谩骂,真是好生沒有道理!
有一个词是这样说的,“先礼后兵”,直白了说就是别给脸不要脸!
恼不得噙着同样冰冷的目色抬眸看她,刚欲撂下几句狠话,这时倾烟忽地拉了一把我的袖摆。
下意识抬目,随倾烟目光的引领而一路看去,见一紫衣公公带两个随侍的一路进了苑门,稳步向我这边儿走來,是那日在御龙苑里见到过的、也是昨个晚上跟着进來伺候了一阵的,皇上身边的那个公公。
我蹙眉边在心下忖量这公公的來意,他已看到了我,远远儿便对我扯开一个奴颜媚态的笑,脚下足步愈发加快。
思量间他已行至了我身前,对我一个弯腰拘礼:“恭喜阮才人了!”并沒顾得上招呼酌鸢,话才出口便见他又有意的抬手轻拍了下自个侧脸,“哎呦,该打该打,瞧奴才这话儿说错了不是?是阮美人!”
“阮美人?”我心惶惑,余光见酌鸢也面露不解、同样那目色也很不好看。
“可不是么?”这公公恢复了方才的稳沉行事,边皱了皱眉头压低声线,“美人主子,还不领旨谢恩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顿然明白了什么缘由,忙后知后觉的落下身子行礼叩首。
酌鸢亦晃过了神來,忙也落身跪下,不敢怠慢。
果然,那公公自宽袖里取出一旨明黄,扬了声腔将那喜讯报得字句铿锵:“锦銮宫才人位霍氏扶摇,秉性柔嘉,持躬淑慎,礼教维娴,甚得朕心。晋为正六品美人,仍居锦銮宫慕虞苑,钦此----”
我又一匍匐,扬起声线带些隐隐颤抖:“霍氏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公忙不迭的将我扶起來,自然又说了一干不绝于耳的恭维之词。
一切一切來得突兀,让我忽生一重恍然如梦的奇妙错觉。自嘱倾烟取银钱依了规矩打赏了公公,他却先不接下,而是直了身子溢着可掬笑容又高声道:“皇上赏阮美人妆缎狐肷褶子一匹,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一件,八答晕春锦孔雀羽拖尾裙一件,刻丝泥珍珠缕衣缎裳一件,碧玉珊瑚半蝶翅步摇、御宝黑水晶嵌碎银宝相花簪、象牙犀角盘曲蟹簪、碧螺青青缠丝玛瑙雨花石璎珞各一件----”
跟在身后的那两个小公公便忙不迭的应声忙碌,将陛下赏赐下來的许多东西一一呈上。
这才发现他们是带着精致木箱子过來的,箱顶以红布遮盖着,分明煞是耀眼,只是我方才沒有分出太多心思细看,顾这才后知后觉。
一应儿的完备之后,公公这才并那两个随侍一同领了赏,再三道喜后回去不提。
我遣倾烟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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