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不就是皇上么?
兮云恰到好处的止了我的话,想来她也明了我心下何意。正这时,那两位男子已经行至近前,不待反应,便见兮云莞尔一笑、对那前面的金袍男子欠了欠身:“见过镇国辅政辽王。”抬眸之际唇畔挂了莲灿一朵,复径自起了身子,徐徐一语,“表哥。”
镇国辅政辽王?表哥?
闻声入耳,我心神一恍,登时晓得了来人是谁,也猛地明白了沈兮云乃是辽王殿下的表妹……忙也跟着兮云一个欠身:“给辽王殿下请安。”
这位辽王乃是当今圣上之弟,素来精明利落,实乃西辽干才,亦是诸王里唯一不曾就藩的亲王,被圣上封为“镇国辅政”王。
“免了。”便听他春风和煦的一浅言,又往兮云那里打量一圈,“表妹无需客气。对了,姨母可曾安好?”
兮云垂眸一笑,柔柔的:“家母一切都好,谢王爷挂念。”
“应该的。”辽王颔首,“本王母妃走的早,临去前还在心心念念着自己这位妹妹。”又敛了一下双目,“算起来,母家便只剩下这一位姨母了,拂照也是应该的。”
兮云莞尔,不再多言。
辽王回之一笑,并不多留,转身离开。
我与兮云自然又一欠身恭送。
是时有一阵悠悠暖风迎面吹过,有离了花冠的盈薄花瓣飘失在天风里,复而缓缓的自由张弛,又旋旋的落了下来。
我抬臂引指,欲将肩头一瓣月季拂去,却不想一方丝帕借着这个起落,居然自我略有敞口的袖摆里倏然滑落。
我甫地一急,只见这丝帕顺了小风飘飘忽忽的一路迎前,最终招招摇摇的,飘落在辽王身后那看似侍卫的人轻靴之下。
我一时难顾许多,紧走几步,忙弯腰去捡,肌肤却蓦地一阵温热。不想那侍卫也在这个同时弯腰去捡丝帕,于是无意间碰触到了彼此的指尖。
我抬首,一张清俊秀美却又带着几分阴柔气息的面孔,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视野里。
但见他肤色瓷白如冠玉,墨眉点黛、双目沁漆而顾盼,眼角眉梢亦是呈了微微上挑的丹凤势头,一点鼻翼挺拔而玲珑,两瓣薄唇美如红缯。温阳一映,有碎碎金波呈落在他美轮美奂的面孔、挺拔似玉树的身姿其间,勾勒起浅浅一层神祗余韵,音姿容止、莫不瞩目,美得又似乎不太真切了……
须臾迟滞,我忽地如触雷电般后退半步。又是这个同时,他亦后退半步。
这般忽起的心有灵犀,反倒使此情此景愈发尴尬难遏。又是不多沉默,到底是他主动迎着我上前一步,敛襟行礼,伸手将丝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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